言小三嘴唇顫抖著,想要說六弟做事太絕,無情刻毒,話到嘴邊卻隻能和著那含著腥味的風一齊嚥下。
言六郎啞然,皺眉道,“這莫非有假?”
在場的人皆是被那斷指驚呆,連帶著言二的痛呼聲都成了烘托。
昭雲搖點頭,“冇甚麼好怕的,何況是在六郎身邊。”
言六郎此時跪坐在地,看著列祖列宗,笑道,“她叫做昭雲,是我媳婦。”
同是一家人,這話冇錯,但現在六弟和六弟妹是一家人,伉儷一體,本就比爹孃還親。
言小三嘴張了張,卻發明早就驚得說不出話。
可他還是做了,色迷心竅,仗著有爹孃心疼,冇法無天。
言六郎攬著她的腰笑道,“我自請入祖屋,過不了多久爹就會出麵,歸正我是他的兒子,他總不能讓我死在這兒。”
一顆心再次被包裹,言六郎笑的明麗。
“不肯來?”言老爹放下煙桿子,“為甚麼不肯來?人都要疼死了,做大夫的不來?”
以是,就冇有部下包涵這一說。
言六郎對這答覆非常對勁,一隻手摟著嬌妻,“我曉得你的本事,二哥為人輕浮,你冇把他打死已經是照顧我的麵子了。”
真是……唉!六弟也太打動了!
剁了言二一指,必將會引來峻厲的懲罰。
凡是對六郎不好的,在她眼裡,也毫不是好東西。
當二伯的調戲弟婦,該罰。
這是言家祖屋,也是言家禁地。
言家算不得敷裕之家,但祖屋補葺的極好。
本日產生的事兒太亂,他自個都冇理順呢,爹全把火氣撒在他頭上。
……
李氏抱恨的望著那扇門,手上明顯有刀,卻不敢衝出來把孽子殺的乾清乾淨。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何況是生來如白紙的昭雲。
她對於人間的認知,是從言六郎開端。
九盞長明燈對應著言家九座牌位。
等他好輕易消化掉這些混賬事,漸漸吐出一口煙霧,“你二哥如何了?”
“怪不得彆人,娘怪我命硬,剋死了五哥,巴不得我早點死給五哥還債,我冇需求去瞭解她。”
等閒不成入。
冇去管握刀的李氏,也冇去管身後周氏的歇斯底裡,言六郎握著嬌妻的手往言家祖屋走去。
言老爹冷哼一聲,“等其他大夫來了,你二哥都要疼死了!”
少年郎心知肚明,一碼歸一碼,對與錯,向來都是分開來看。
“我是爹的兒子,他小時候待我不錯,固然態度一年差過一年,但我是他的兒子,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