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雲的聲音冷而清,在這個夜晚有著透入骨髓的涼。
昂首一抽,噫?這不小師弟嗎?
魏然吐出一口淤血,“你、你不能殺我!”
陵七遺憾的歎了口氣,目光還是沉著的讓人髮指。
藉著月光,那人手上的刀子倒映出敞亮的寒光。
昭雲沏了杯茶遞給她,“冇事吧?”
“極刑可免,活罪難逃。就是這個事理。”
“我本該是要殺你的。”昭雲扭過甚,“像你這般狼心狗肺的人,殺你臟了我的手。”
“不做甚麼,就是看你不紮眼,我說過,若你再敢對我徒兒無禮,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不是我的敵手,冒死都不成能將人從我手上救回。”
少年臉上帶著傷害的笑,拋開腦海騷動的畫麵,刀刃用力,狠狠劃去。
因為不管他如何漫罵,陵七都無動於衷。
“啊!好疼,不要打了!”
端木花見他神采有異,體貼道,“小師弟,你這是如何了?但是那裡不舒暢?”
想起承諾的事兒,魏然換好藥,換了一身藍色長袍,朝著畫齋南院走去。
喝過茶後,魏明織頓時感覺神清氣爽,笑道,“多謝師父。”
表麵看不出傷痕,可用的都是內勁兒。
魏然忿忿的躺在榻上,這一夜的經曆,讓他刻骨銘心。
“好呀。”昭雲不知何時從地上撿了一根柳樹枝,矯捷的像是在甩鞭子。
更何況是通過畫道院考覈。
昭雲背動手,唇畔微勾,“陵七,出來吧。”
魏然慌了。
魏然謹慎的脫下衣衫,動一下就感覺骨頭縫裡都在疼。
“甚麼?你、你不殺我?”
……
可這夢也太實在了。
魏然心底生出莫名的寒意,“你也太能人所難了。”
“就如許?”魏然舔了舔舌頭,砸了咂嘴,感覺不成思議。
背叛暴虐的少年碰上手腕狠辣的小女人,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她會淪為一介廢人,一個對家屬無用的棄子。
……
魏然這時候竟然還能暴露天真的笑,曉得死不了,膽量也大了起來。
寧菲菲嚥下糕點道了句,“我也感覺不成思議,他竟然來給二師姐報歉了。”“報歉?”魏明織眼圈微紅。
說著邁步分開,進了房間,冇等端木花走過來,就把房門封閉。
救不了就是救不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如果有一線能夠他也不會聽任公子去死。
陵七是個麵癱少年,抽了抽嘴,沉默的朝著端木花暴露憐憫的神采,邁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