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的毒還未完整斷根,保我明淨之身;讓你仍有效武之地,保你一條性命。”

戚千誌一愣,不成思議地瞪著厲蓁蓁,驚奇她這個逃犯為何俄然自報家門。

陸秉文排闥而入。

“柔兒但是想開了?”陸秉文眼神鋒利,死死盯著厲蓁蓁。

那知府早已指證他的主子,都城中某二品大員,他今早遞上去的摺子裡也明白了。

“戚大夫,你是定北侯的共犯,窩藏罪臣之女。

陸秉文理虧,無所回嘴,隻好嘴硬:

每次他這個皇兄交給他的案子,他總能抓到一些小嘍囉,也老是僅限於此。

“十九,這些光陰你清查贓銀下落辛苦了。官吏貪墨本就不是甚麼光彩之事,我大獻建國不過二十餘載,立國之本為民氣安寧。

“臣弟遵旨。”宴蕪不動聲色,施禮答允。

“陛下,大獻立國不過二十餘載,追捕罪臣之女就有四載,這本不是甚麼光彩之事。

陸秉文麵露喜色,打斷道:

“為今之計,唯有你我二人合作。

半晌後,他鬆弛笑道:

穆芙清認識到本身情急之下竟然口吐真言,趕快捂嘴。

宴蕪快步而來,一臉讓人不寒而栗的招牌假笑。

“比及陸秉文毒發,侯府大亂,我就前去與你彙合。”

“這是定北侯府家事,不勞溯王殿下操心。”

“也罷。三月內,穆澄通敵賣國案就此完整告終。朕不但願再聽到有關此案任何談吐。”

厲蓁蓁假裝聽不出穆芙清的真正含義:

“還是姐姐聰明。放心,我必然能弄到斷腸草。”

宴蕪聳肩,無所謂地挑眉輕笑:

陸秉文與溯王皆二十二歲,皆是都城數一數二的俊美郎君。

宴蕪說著無能的話,卻全無卑顏奴膝的架式。

厲蓁蓁心道:我當然放心,幾日之前,就是你弄來的劇毒湯藥害死了碧桃。

“你曉得我是誰,我是罪臣之女,漏網之魚,穆綰柔。”

“十九,你便與定北侯合作,三月以內,朕定要看到……”

“屍首?”獻帝咳嗽一聲,表示不滿。

“更何況,皇城司本就有為陛下伺察監察百官臣子、皇親國戚之責。”

“對了,那兩條漏網之魚,還在水中清閒安閒?”獻帝收起笑容,不怒自威。

“屆時鄙人定會為山荊舉薦溯王殿下。”

戚千誌提著藥箱倉促跑來。

穆芙清難掩欣喜之色:

“至於我們姐妹,如果逃得掉,也是一線朝氣,總好過餘生都做陸秉文的籠中鳥,苟活於世。”

“再過幾日便是厲統領壽辰,屆時本王應當就能見到侯夫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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