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蓁蓁舉起羹匙，以羹匙後背凸起蘸取地上半凝固的血跡；
青燈齋內，殷佩瑜聽完戚千誌的彙報，手中茶盞灑了大半。
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隻要厲蓁蓁出府，便由崔展隨行保護。
然後又用羹匙舀了一勺蛋羹，放在吳朗坤嘴邊。
“這小女子當真了不得，不過戔戔一月不足，竟然把秉文身邊最寵任的兩人送下私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度找來戚千誌，請他帶她們去私牢。
厲蓁蓁吞了口口水，“吳執事不會的。”
看得出，他想要強裝平靜，可一腔肝火燒紅了臉，底子粉飾不住。
“琉璃女人本不想賣，卻遭吳執事打單，不得已才……”
厲蓁蓁走近，朝缸內裡倉促一瞥。
“我不籌算找了，這事兒就疇昔吧。”
房中一口大缸，上方僅能見一顆頭顱。
“戚大夫，你跟月蓮去看看清兒吧。我去給吳執事送口吃的。”
厲蓁蓁假裝因為但願落空、盈盈之死悲傷。
戚千誌表示瞭解。
“侯爺，不要再究查此事了好嗎？”
厲蓁蓁笑著收起蛋羹，回身往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