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蕙見婆婆嘴上罵著,臉上的皺紋都伸展的似朵花,心道:真邪了門了!這瘋丫頭如何就能對了婆婆的眼?練竹竟也渾不在乎,平素裡瞧著不像個有氣的死人啊!任憑小老婆在婆婆跟前爭寵,就當真容的下?特彆是這貨還敢養個勾著老倌尋歡的丫頭,練竹你菩薩轉世的吧?孃家冇死絕呐!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雪雁輕笑兩聲:“你調皮也比彆個精美些。你還是快畫圖,做出來好省炭火的。”
管平波也不放心竇良才的技術,利落的承諾了。至此,她每日夙起和下午都來瞧一瞧,趁便嚐嚐各種零件的矯捷度。主佈局是木質,然連接佈局還得金屬,又跑鐵鋪,又要鐵鋪與木工共同,直折騰了十來天,才把東西做好。
白占的便宜,豈能有人說不好?萬一人家撒開手不管了,可就虧了。天然紛繁應諾,又一疊聲的誇管平波無能。
管平波心道:遲早姐姐弄出產業化燒炭,讓你曉得甚麼叫可勁兒燒,不差錢!
肖金桃道:“那不值甚麼,積德積善的事,不拘財帛多少,儘管做。”
竇良纔是個四十幾歲的精乾男人,以木工為生。竇向東乃是他的主顧,他娘子常常往肖金桃處存候問好,肖金桃便肯照顧他的買賣,把管平波指到這兒來了。
床單的仆人忙喊了兒媳,拉開床單細心瞧:“是冇有手洗潔淨,不過給我們家是夠使了。”
雪雁道:“有啊,如何冇有。”
洗衣機洗衣裳須得時候,好輕易等了小半個時候,管平波才道好了。把內筒吊出來後,就道:“也能夠再放出來漂洗,隻我們本就在水邊,再幾次吊入吊出更費事,還不如就在渠裡沖刷潔淨得了。”
嫂子被問的啞口無言,竇向東那一房現在是族長,又有的是錢。他家的媳婦便是弄個玩意耍,誰能說甚麼?
世人瞧了一回,也都說好。又有人道:“我們族裡這麼多人,一個隻怕不敷使。”
管平波恍然大悟,點頭道:“你想的明白。那我更要做個好東西堵他們的嘴了。不然又都說我調皮。”
管平波細心瞧過,那竇遜敏長的非常白淨,又穿戴直裰,想是個讀書人。可貴的是讀書人竟能曉得水力磨坊,可見不是個死讀書的。有他一番解釋,倒替管平波省了好些是非。畢竟洗衣機幾個軸承相連,能洗的東西未幾,倒是占了好大一塊地。不曉得的還覺得是甚麼好物這般威武呢!
管平波應了一聲,又往正院奔去。肖金桃與張明蕙在商討年下世人的衣裳,見管平波一陣風似的來,冇好氣的道:“才安生了兩日,你又瘋上了!”哎喲喂,真是太生龍活虎了,看著可招人疼,如何就不是我閨女!唔,兒媳婦更好,兒媳婦在跟前一輩子,比閨女嫁出去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