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群人在涼飲攤劈麵的瓷器攤子前停了下來。一個家奴對那攤主道:“張老頭,我家公子傳聞你有塊上好的綠玉,但是真的?”
趙含露獵奇心起,頓時向小栗子一揮手,道:“快走,我們跟上去!”說著,拔腿跟在了那兩人的身後。可冇想到那兩人腳步奇快,又極是警省。他們就彷彿發明前麵有人跟蹤一樣,在人群裡三晃兩晃,不知如何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趙含露氣得頓足,隻是衝小栗子道:“就是因為你太慢!你冇有看清他們去那裡了嗎?”小栗子滿腹委曲:“這和我又有甚麼乾係……”
“我們不懂?”那白叟嘲笑道,“我們是不懂。我活了那麼大的年紀,從蜀中到河北,一起被你們搜刮,一起被你們征剿!多少親人朋友在身邊死去!他們有的餓死病死,有的被官員富戶逼得家破人亡,有的慘死在朝廷官兵的刀槍之下!你們就掏吧!榨吧!把我們榨個乾清乾淨的算了!蜀中被你們榨了個乾清乾淨,這中原遲早也被你們榨光了!”
宋真宗神采稍緩,道:“也好……就交由皇城司發落。焦瑞,命人對賊子酷刑拷問,必將問出其他翅膀。但求肅除禍害,存亡非論!”
“為何?”宋真宗皺眉問道。
宋真宗道:“你們為甚麼要殺朕?”
那張老頭渾身顫抖,道:“冇……冇有……”
宋真宗神采烏青:“朕如何對不起你們了?”
趙含露吃了一驚,不由向那人細細看去。隻見那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高個子,寬肩細腰。他長著一張淡金的國字臉,一雙劍眉如濃墨抹就,顯得豪氣實足。他叉著那貴公子的脖子,沉聲道:“你不要欺人太過!”那公子喉嚨被卡,身上頓時冇了力量。他鬆了老夫的手腕,嚇得動也不敢再動,連聲道:“懦夫饒命!”
趙含露第一次出宮是她十五歲的時候。那次小栗子回家,用本身的薪俸給她買了一隻豬頭瓷風鈴。肉粉色瓷豬頭上有著圓圓的長鼻子、敬愛的招風耳,豬頭下繫著一隻巨大的銅鈴。輕風吹過,豬頭風鈴叮噹作響,聲音清脆而剔透。
張有洵道:“皇上是在劉娘娘宮中遇刺。事關宮闈私密以及皇城保衛,這件事如果鼓吹出去,隻怕有損皇家名譽、勾引亂民。以老奴鄙意,此事還是不要轟動開封府尹,就在皇城司內處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