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天子,救黔黎……”
他開口道:“十年前,當利與我朝締締盟約,以漠河為界,息戰三十年,秋毫不犯,將軍不成再射。”
見華沛還欲再言,他抬了抬手,“大哥不要說了。桓宇帶大哥去見見那些還未入葬的百姓。”
“罷了。”沉著下來的華璧看了河水一眼,打馬後退。再如何,他也不能真視兩國盟約如無物、渡水追殺。
以後便是一些後續瑣事,毀滅山上大火製止伸展,一一記錄此戰軍功,安撫之前被這些當利強盜劫掠的百姓,山崗上能找到的糧財都歸還於民,讓倖存百姓認領被當利人殘暴殛斃的親人,無人認領的集合安葬……一應事件有條不紊地停止。
“是。”華磊點了點頭,接過華璧手中藥瓶,低頭看了一眼對方烏黑麪龐、難掩怠倦,忍不住開口,“殿下已經三天三夜冇有睡過了,明日又要回程,不如現在安息半晌罷。”
“那……那三百降匪呢?”
懦夫飲儘碗中酒,
隻見那人長身儒雅,麵龐俊朗,與華璧麵貌有幾分類似,隻是不似華璧出鞘之劍般的淩厲,而是溫潤如玉,恰是率兩千救兵過來的將領,也是華璧的庶長兄華沛。
望邊關,百姓苦。
回看神州承平秋,
萬裡胡人儘祈歌。”
“我軍共殲敵一千一百二十三人,俘敵六百八十二人,其他強盜遁走。”華磊說完,又欲言又止。
固然政治意義不再,這座山仍然成為曆代兵家聖地,封狼居胥更是統統武將巴望的至高光榮。
手持利劍九十九,
帳內,華磊上前走了幾步,蹲下,伸手撿四散在地的書冊紙筆。
“祈律,凡陣前降敵,父母、老婆、同產,無長少,皆棄市。”華璧臉上笑容垂垂斂了下來,“他們既非將士,不消軍法,三族得免,極刑難逃,此法理也。”
華璧正坐在案前,他身後屏風上繡著猛虎入林圖,一左一右各掛著鵲畫大弓、青銅寶劍,熠熠生輝,案上累著高高書卷,有古籍兵法,有地形異誌,也有軍中事件。
“……報天子,救黔黎。
華璧拿起護心鏡和藥瓶,不由笑了起來,“阿磊公然殷勤,難怪不管去哪,母妃都要我帶上你。”說著戲謔感慨,“十個女子也冇你這般細心啊。”
華璧點了點頭,桓宇持續,“大火已滅,軍功也一一記錄,我軍三千人馬,死一百五十七,傷五百七十二。死者屍都城已經找到並收斂好,撫卹金也已備好。”言語間,他那吊兒郎當的臉罕見地整張繃著,固然對陣兩千當利悍匪,這已經是起碼的傷亡了,隻是麵對戰死同袍的表情仍然冇法不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