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協眸色一沉,“朕記得南邊第一大寺一休寺就在兩州交界處。朕知任氏女和你一樣都是信佛之人。是不是進香時曾擦肩而過,然後一陣輕風吹來,拂落任氏女香帕,剛好飄到你腳下,你低頭撿過,償還時一不謹慎撫過對方葇荑,那一頃刻桃花紛繁揚揚,落滿你們的衣衿髮梢。今後再難忘懷,留下珠釵為信,且候鴻雁傳書……”
華璧:“……”
蕭協生無可戀地捧著胸口,幽幽道:“為了一個女人,朕的親弟弟竟然兩次瞪朕,紅顏禍水啊。還好朕尚未下旨,不然娶返來豈不是便利你們暗通款曲,朕這冕冠遲早得染上碧色啊。”
“陛下聖明。”
“哎,這你就不懂了。”一聽這話,蕭協換了麵色,老神在在地擺擺手,用腳尖勾開案後一個抽屜,扒拉了一下,翻出幾本藍皮書在華璧胸口悄悄拍了拍,笑眯眯道:“看看。”
天曉得他都快健忘任嫤的臉了,但是當時那種連手都不曉得放那裡的難堪與羞赧的確刻骨銘心,現在回想起來仍然――奇破廉恥。
蕭協聳了聳肩,不痛不癢道:“歸正朕也冇甚麼名聲可言了。昔有夏桀做傾宮瑤台,商紂築酒池肉林,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一樣是亡國之君,朕也總得做點甚麼以資後代史官口誅筆伐不是,不然,豈不寥寂?就算比不上這些前輩們那麼轟轟烈烈、人儘皆知,好歹也不要後代人提起來時都是如許――”
“小臨,不要企圖轉移話題,說說你方纔那樣究竟是如何回事?”蕭協眯了眯眼。
後位將決,薛意任氏。
那是“教誨”?華璧抽了抽嘴角,到底被之前的事弄得冇了脾氣,想了想,問道:“立任家蜜斯為後,是薛銘的意義?”
華璧牙根發癢,“臣隻是感覺立任家蜜斯為後,這實在是條拙計。臣怕到頭來陛下隻能獲得一具屍身。”
門外,人影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