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身側一重,蕭協身子一歪,已經整小我靠了過來,腦袋剛好擱他肩上。
所謂政務,都是大同小異,想他被自家父王壓榨的日子裡早就熬煉了一套“飛眼神技”。更何況,很多事情,薛銘不會讓蕭協打仗,就更是輕鬆了。
“老奴隻是不敢打攪陛下公事。”說著,懷安遞上藥盒,“既然現在陛下要用藥,剛好。”
“熱了十次,還如何下口?”華璧並不想和懷安多做膠葛,隻是――
身在深宮,夙來都是眠淺的,固然華璧已經儘量放輕了行動,蕭協還是翻開了眼皮,暴露潮濕蒼茫的雙眼。
華璧頓了頓,放下筆,一手環過對方的腰側掖了掖另一邊散開的被角。然後五指停在腰下一堅固處――那邊繫著傳國玉璽。
“看來本王是底子叫不動諸位了。”華璧麵色轉冷,終究還是接過藥盒。
固然明天不測頗多,到底華璧手速驚人,歸去的時候竟是比平常還早些時候。
“這是我大祈傳國玉璽,不是甚麼掌中玩物,陛下好歹也繫緊些。”華璧把錦囊匣子係回蕭協腰間,忍不住皺眉道。
“陛下少待半晌。”他幾步下階,來到殿門前,翻開一側門,對候著的幾個小內侍問道:“冇人過來送藥?”
蕭協的神采也是一滯,隨後罵罵咧咧,“這是藥麼,這必然是墨水罷,還是餿了的墨水!”
不好。蕭協立即扔了竹蚱蜢,一個虎撲,摟住華璧脖子,“莫起火莫起火,你身材不好,有甚麼不歡暢的儘管朝哥宣泄,千萬彆氣到本身。”
正這麼想著,隻見身側人緩緩昂首,看著他,目露凶光,神采出奇的丟臉。
華璧見他眼角微濕,兩頰都蒸出了大片的紅暈,這纔想起對方還是個病患,一起從寢殿跑過來又恐嚇動劍的,看模樣,病情彷彿減輕了。
大抵是真的累了罷,這些藥又都是有安神成分的。華璧搖了點頭,拿來一床薄被,把蕭協囫圇地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