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卿故作不懂,“姐姐,你如何了?凡是要出嫁的女人,都應當高興纔是,為何姐姐的眼底,卻染滿笑容呢?”
鳳九卿一時無語,“姐姐,你這是如何了?你是不是不想嫁給宋家的那位二少爺?”
鳳美瑤隻是低著頭,咬著下唇,很惡感這個話題。
不知過了多久,當琴音嘎但是止時,鳳九卿驀地回神。
鳳美瑤神采變得更加不好,就連陸澤,也緊緊捏動手中的長劍,一副冒死啞忍的模樣。
思及此,身材生起一股冷意。
鳳九卿眼角一瞟,就見阿誰守在不遠處的陸澤,神情也變得寂然起來。
但水成她姐如許的,那是塊奇葩啊。
想到姐姐即將要嫁的阿誰宋家二少,鳳九卿心底也極不是滋味。
鳳美瑤微不成聞的點頭,“已經大好了,多謝mm掛念著。”
一時半晌倒是忘了,幾天前,姐姐已經從廟上回了鳳府。
鳳九卿被鳳美瑤突然落下的淚水驚得不知所措。
石桌前站了兩個使喚丫頭。
循著琴音來到冬暖閣的院子。
鳳九卿難堪的笑道:“姐姐多纔多藝,方纔那首曲子很好聽,我是被姐姐美好的琴音吸引過來的。”
在麵貌上她是略勝姐姐一籌。
那琴音越來越淒美,越來越悲慘,彷彿在訴說著一個悲傷女子的無法心聲。
潛認識裡鳳九卿有種感受,若再不提早抽身,此後將會產生的統統,將會離開她的掌控。
抬眼,竟不經意的與鳳美瑤四目相對。
提到婚事,鳳美瑤的神采沉了幾分,眉宇之間,也添了一些愁緒。
冬陽閣是她姐姐鳳美瑤的內室。
循著聲音聽去,是從冬陽閣的方向傳來的。
鳳九卿問:“姐姐前陣子去廟上養病,現下身子骨可都好利索了?”
這倒不是鳳九卿謙善。
鳳九卿也不憤怒,笑著道:“今兒我出府時,還看到我那將來的姐夫了呢。”
不遠處,阿誰服侍在她姐姐身前的侍衛,也抱著一柄劍悄悄聽著。
鳳九卿怔愣半晌,這個時候能在府中操琴的會是誰?
是姐妹一場,若姐姐真嫁得不好,將來有個三長兩短,她內心也不會舒坦就是。
到當時,運氣的輪盤走回本來的軌跡,在她二十歲那年,她仍舊逃脫不掉滅亡的了局。
“九卿,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問了吧。”
這話就像踩到了鳳美瑤的把柄,當她再抬起眼時,眼底已經積滿了淚水。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身著粉衣的妙齡少女坐在石桌前,十指諳練的在琴絃上撫出動聽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