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鳳身後的兩個婆子當即上前,一左一右攙扶住她,不準她撲疇昔,一個婆子說:“請陳姨娘息怒,身子要緊,如此鬨下去不成體統呀!”
[bookid==《從明天解纜》]
她神采又慘白,兼又披頭披髮,狀若女鬼,李農一把推開她,嫌惡道:“你瘋了麼?怪不得小公子日日哭泣不好,你在月子中,每日所思不是如何帶好小公子,而是爭得榮寵,如許下去,如何能做小公子的娘,來人,把小公子取了來,叫陳紅霞仍住在本來的小院裡。”
本來是錦琴,跑得氣喘籲籲的,一麵喘著粗氣,一麵撫著胸口叫著,妍禧停下看著她,錦瑟上前道:“三蜜斯,你怎好到姨夫人的院裡來?二夫人……”
陳姨娘指著錦瑟罵道:“你是甚麼東西?竟管起三蜜斯來,小公子哭泣不好,我叫三蜜斯來彈支曲子,你一個丫頭竟敢攔著,不曉得端方的丫頭,你怕你二夫人懲罰你,你就不怕我懲罰你?打你一巴掌,叫你曉得甚麼叫懲罰!”
“二夫人曉得了又如何樣?難不成你們的眼裡隻要二夫人,就冇有我?另有小公子?小公子是府裡的第一個公子,身份金貴,就憑他,就使不動你們三蜜斯?”陳姨孃的聲音驀地尖起來,快速說了幾句,竟喘起粗氣來。
正鬨著,俄然氛圍中有了絃斷之感,李農呈現在門口,三姨娘一見他,便嚎啕大哭起來,撲向李農,哭道:“老爺,二夫人打我,她要搶走我的孩兒,你要為我作主!”
第二日,仍舊是好天,春日煦煦,微風融融,廊下的花開得冇心冇肺。小公子的彌月之喜就在明日,這是司馬府空前可貴的大喜之日,需例外道賀,司馬府裡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張朝鳳跟著大夫人到廟裡為小公子祈安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