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刀的說辭胡義也聽得一清二楚,從知名村的戰役中就能看出來,高一刀這貨不是莽夫,是個殺伐定奪的狠角色,有過人之處,這來由編的不錯,必須附和。因而答覆:“陳述團長,的確是新兵們在訛傳。九班當時美意聘請劉固執返來用飯,卻被二連無情回絕。這就是事情顛末。”
胡義也定睛看著那幅畫像,卻失神地當作了另一幅風景,向來冇有想到,穿上了戎服後的她,本來冰冷斑斕的丹鳳眼分外又增加了昂揚的神采,她就像一輪明月,固然清冷,卻白淨,亮麗,能夠遣散暗中。
“抓老鼠?為甚麼當中還拽著一小我,連他的褲子都……那啥了?”
“嘿嘿,那當然,都嫌我小,實在獨立團挨個拎出來比比,我紅纓比他們差多少。你說是不是?”
團長閒逛了一會,終究開口了:“我說二位,如何都冇動靜了?如何著,是不是嫌我這團部處所不敷大,容不下你們二位大神發威啊?知名村的帳還冇找你們算呢,剛到這大敗莊又要開端扯淡是不是?高一刀,好歹你也是個連長,你說,你們在炊事班究竟要乾甚麼?”
蘇青笑了笑:“是,是,你短長。對了,我問你,你們中午在炊事班院子裡是如何回事?”
現在蘇青一顆顛簸的心固然有些減緩,卻還未完整平複,被小紅纓嘴裡的這一聲‘阿姨’又震驚了些甚麼,不由對小紅纓說:“丫頭,今後不準管我叫阿姨了!”
宿舍裡很簡樸,冇甚麼傢俱更冇甚麼擺飾,蘇青沉默著把一扇窗用力擦了又擦,把一塊地狠命掃了又掃,把本已經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行李都扯散,重新狠狠地疊,剛疊完了又扯亂再疊,一遍又一遍,仍然冇法撫平舊傷複發的痛。
“行啊你這小丫頭,冇想到現在你也成為八路軍小兵士了。”蘇青邊細心地替小紅纓梳頭邊說。
看著麵前這個小丫頭,蘇青的表情好多了,扯起了小紅纓的手:“過來,你瞅你這一身臟,哪另有個女孩子樣?我先給你清算清算。”接著就打水幫小丫頭細心地洗臉洗頭,然後坐在床邊幫她梳頭紮小辮。
團部是借用老鄉家的院子,正中堂屋兩側配房,堂屋中間一張方桌七八個板凳,迎門的牆上掛著一幅關公畫像,固然八路軍不搞這些科學崇拜,但屋子畢竟是借的,畫像也就一向掛著冇撤。
高一刀纏著繃帶吊著一個肩膀,定睛看著那幅關二爺的畫像。關羽您是豪傑,是豪傑,一柄青龍偃月刀天下無敵,您能不能顯顯聖,主持個公道,現在就從畫裡跳出來,一刀把我身邊這個姓胡的劈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