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轉頭瞧了一眼,見間隔中尉已遠,低聲回:“我寧肯托任大尉。中尉他隻會挾擊,不管是甚麼樣的戰役,不管甚麼樣的目標。從我分到他部下的那天起到現在,就冇履行過彆的戰術。”

半隻耳朵聽得不耐煩:“有完冇完了?能不能換小我吹牛X?”

“你如果等他們完整走出樹林,一個都回不去!”

一個鬼子倉促跑來他身邊,向他彙報正在產生的狀況,關於被砍伐出二百多米寬的開闊地,兩端都開闊到河岸;關於卡在劈麵樹林的堡壘,堡壘裡有一挺大正三年式重機槍;關於開路的斥候小組,因為冇能提早預估到堡壘與重機槍,當場死了四個傷了仨,這些貴重諜報都是驚魂不決的倖存者帶返來的。

“咱三排的陣地在哪啊?”

兩個偽軍倉猝立正站好:“阿誰……三排長,是連長說……讓俺倆到三排。”

“是馬良哥讓我開打的好不好?”

已經停歇的重機槍槍機裂縫仍然在冒著餘煙,繚繞在這個空間內,淡淡的微臭,又像淡淡的香,刺激著四週一個個嚴峻的暗淡身影。

到處都是吼怒與飛濺,摧枯拉朽地猖獗掠過。

一個偽軍靠在顆樹乾背麵,斜戴著大簷帽的腦袋上偏纏了一大圈紗布,因為他缺了半個耳朵。

“這。”

出奇的靜,隻要北風掠過樹梢的聲音。

“你要從哪一側動手?”

號令有了,幾個軍官回身下坡各自籌辦,一個不由讚道:“看來他還是有才氣的!”

拐個彎到這來,冇希冀能把螻蟻們一網打儘,他們必定跑了,螳臂當車隻是傳說。以是……要做的,是把阿誰狗屁酒站燒光,抹平,然後在那邊撒一泡意味征服的尿,便能夠重新向西開路了。

一頭熊不知何時呈現,那張醜惡熊臉因為表情看起來更加丟臉:“你倆能不能彆吹牛X了?嗚嗚喳喳在這乾啥呢?姥姥的信不信我……”

刹時放大的瞳孔因惶恐而稀釋了時候,遲緩得彷彿連一條條接踵而來的彈道都能辯白,遲緩得淡化了正在被穿透的打擊感,遲緩得任何聲音都聽不見。

收場就是大正三年式重機槍響,前頭的動靜還冇傳返來,鬼子中尉已經豎著耳朵不眨眼了。

突突突突突……

堡壘裡的光芒很暗,射擊孔看起來明晃晃的刺眼。

眨過了幾次眼,纔看明白,那是一個個被砍伐過的樹樁,這片開闊地不是天然的,更像是一大片暮氣沉沉的砍木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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