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天然地拎起一個小桶撿起另一把刷子來,一邊走向東麵短牆一邊回過甚淺笑催促道:“好了,西邊你賣力,儘量把字刷得大一點,寬一點。”
“你說的是個頭麼?”
一個兵士拎著方纔調好的兩小桶白灰水,來找蘇青。
走近了,黑鐵塔的嚴厲臉膛上擠出一個微微的笑。
“這一次……你薄命的連續喪失了多少?”
捧著破茶缸子一向喝水的丁得一心說你都措置完了,纔想起來問我啊?抬開端抿了抿嘴唇道:“勝負兵家常事,我信賴他在事前做過衡量。這小子傲,但是至心。”
……
“嗬嗬,這有甚麼好不好的,隻要字夠大,不錯就行。說實話,我也是頭一回刷呢!”
“老丁啊,你是政委,能不能鼓勵鼓勵我。唉……甚麼時候是個頭呢?”
陸團長無語。
“少給老子扯淡!”陸團長調門仍然大,但是火氣彷彿低了:“你他孃的就是貪功!狂的你!狗改不了****!現在就給我滾出去乾活去!”
團部仍然是阿誰團部,隻不過烏漆燎黑敞著天,溺斃的堂屋中間擺了個臨時做好的粗糙破桌子,政委按例坐在桌邊,捧著他那倖免於難破得慘不忍睹的大茶缸子,吸吸溜溜吹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