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橋城外的一處高地之上,地劫堂主安牢山挺身肅立,身後還跟著兩名身穿黑衣的部下。
“王大人,現在河橋城之圍已解,還請把阿誰重犯沈鋒交給末將,將其押往長安問罪。”杜昆又接著說了這麼一句。
沈鋒點了點頭,看了站在一旁不遠處麵色陰沉的杜昆,冷冷一笑。
這些兵士之前跟著沈鋒衝鋒兵戈,也是由他親身練習出來的,立下了很多軍功,現在在軍中都已經因功升為了尉官。
杜昆的神采一下子沉了下來。
主帥已死,有人開首做了樹模,就如同堅毅的城牆上呈現了一道道裂縫一樣,剩下的那些吐蕃馬隊便再也繃不住了,紛繁拋棄手中的弓弩和兵器,全都翻身上馬。
杜昆站在他的身邊,看著這些投降的吐蕃兵士冷冷一笑,對王忠嗣說道:“王大人可真是仁慈啊,此次又是讓仇敵投降。不知此次是不是和之前一樣,再讓這些吐蕃兵士返回吐蕃啊?”
投降的這一萬名吐蕃兵士排生長龍,緩緩的向河橋城走了過來。在這些兵士前麵,是一萬匹吐蕃軍馬,也是浩浩大蕩如同長龍普通。
安牢山雙拳緊握,那淬著劇毒的烏紫的指甲彷彿已經嵌到了肉裡。“被我破了四個神穴,他如何能夠還活著?”
第二天一早,河橋城外,沈鋒手上、腳上全都帶著鎖鏈,坐在了一輛四周都是堅毅的鐵柵欄的囚車之上。
王忠嗣隨即裝過甚去,目光如劍,冷冷的看了杜昆一眼。
“王大人放心,末將有押送之責,定然將重犯安然押往長安問罪!”杜昆隨即朗聲答覆道。
杜昆緩緩走了過來,站在了王忠嗣麵前。
王忠嗣點了點頭:“杜將軍能夠解纜了。”
這聲浪如濤似牆,一陣陣向山穀之下的那些吐蕃馬隊襲去。
安牢山已經看到了遠處坐在囚車當中的沈鋒,神情惶恐非常,身子微微發顫。
李光弼一臉體貼的看著沈鋒,麵色寂然:“兄弟,路上多多保重!兄弟功績卓著,足以抵罪,聖上賢明,天然也會有所公斷!”
半晌以後,王忠嗣冷冷說道:“那是當然。杜將軍,本官要讓沈鋒平安然安的到長安去,明白麼?”
山穀當中的這一萬吐蕃軍馬,全數繳械投降!
隻見王忠嗣微微點了點頭,嘴裡淡淡的說出兩個字來:“好啊。”
李光弼的話音落下,絕壁上的唐軍兵士也一起再次大聲喊出了“繳械不殺”這四個字來,氣勢一陣高過一陣,充滿了威壓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