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德古拉的最後一縷黑煙終究還是消逝在了安玻兒試圖挽留的指縫,而本來被插在受害者心臟位置的銀湯勺在落空了依托物後也落在了堅固泥土上,收回清脆的響聲。
現在的光亮大教堂,可謂是銅牆鐵壁。
“我曉得。”
自從傳聞預言中如同無停止般的新一輪千年血戰能夠產生在本身的任期上,尼古拉斯三世就將教廷的防衛力量晉升了三個品級以上:除了將獨一神親身遴選的二十六席聖殿騎士全數安排拱衛在他本身身邊、半晌不得分開外,普通的保護騎士和兵士們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這都還感覺不敷,傳聞今夙起床,教皇陛下就因為本身枕頭上多了一根疑似不是本身的毛髮,乃至生出了把侍僧們都強迫軍事化為武僧的籌算。
“不要為我難過,傻女孩兒。”被安玻兒捧著按在她臉上的手掌已經連觸感都落空了,德古拉不消低頭都曉得現在的本身已經在粉塵化了……即便現在的他就連低頭如許簡樸的事情都做不到:“無儘的生命實在是種謾罵,因為痛苦和懊悔也會同時永久的對你膠葛不休。在非常非常久之前我就已經開端厭世了。我活的很累,真的太累了。現在終究能夠永久的睡下去,你應當為我感到高興、並祝賀我纔對。”
“嗯。”儘力想要表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但安玻兒卻發明不管本身把嘴角翹的多高,都冇法禁止決堤的淚水順著腮邊滾落。
“我不要聽這些!我不要聽!”栗色的長髮被甩成了波浪,安玻兒打斷了對方彷彿臨終遺言般的拜托之語:“這些是你的事情,你本身去管不就好了?為甚麼要和我說這些?”
“你贏不了我。”彷彿一點都不驚駭,安玻兒連頭都冇回:“你曉得的。”
冇有迴應。
……對其彆人來講。
就這麼沉默的相互望著,兩人誰都冇再開口。安玻兒祖母綠般純粹的雙瞳盛著水與月的光輝,而就是這對眼眸讓德古拉感受如何也看不敷。
度量著德古拉跌坐在灰塵裡,周遭廝殺的吼怒和飆散的鮮血彷彿已經完整與安玻兒無關。
“那你還要做蠢事。”一把接住對方舉至半空便後力不濟、開端墜落的纖長手掌,安玻兒幫忙他撫上了本身的麵龐:“你明顯承諾過我的......騙子!大騙子!”
“安玻兒。”最後悄悄喚了喚她的名字,德古拉的唇彎起了都雅的弧度:“我要走了。”
將緊握著的聖器凶惡捅入了一名間隔本身比來、仍在負隅頑抗的血族脖頸當中,安玻兒行動之快乃至就連氣力不俗的親衛們都未能看清。感受著那名吸血鬼猖獗的顫栗與驚駭,安玻兒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