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霽月輕聲道:“我記起阿誰掌毆我的嬤嬤是誰了。恰是,皇後身後的餘姓嬤嬤。”
霽月越聽越是迷惑,左昭儀歎口氣:“這事,還得從十五年前提及……”
“娘娘,當時我們都隻是猜想,並冇有發明皇後做了甚麼手腳。但是現在細細想來,東容姐姐所言非虛,太子一事,絕對與皇後脫不了乾係。”霽月抬高聲音說。
霽月回過神來,淺淺一笑,道:“隻是想起一首詩:‘常恐秋風早,飄零君不知’。”
“西宮……”左昭儀淡淡道:“也算是不成說吧,宮中白叟都不會主動提起。你若出了這門,千萬不要再跟第二小我提及,問都不準問。”
拓跋餘?!
“霽月,”蓓陵轉頭見霽月望著蓮花,竟有些憂思之情,遂問道:“想甚麼呢?”
十五年前,左昭儀以北燕皇族馮氏之名入宮,封為朱紫。先皇後賀氏尚在,雍容溫雅,風華絕代,是為魏國之母。而當時的赫連氏,是夫人之位,昭儀以下,朱紫之上。當年,皇上稱馮朱紫是“灼若芙蕖出淥波”,另有位以“皎若太陽升朝霞”聞名的乙弗夫人。乙弗夫人與赫連氏同年入宮,風韻卻蓋過赫連氏。麵貌明豔動聽,又長袖善舞,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皇上最喜看她跳舞,不時流連於乙弗夫人宮中。
長信殿內,霽月急倉促走到左昭儀娘娘房外,施禮道:“娘娘,公主已回嘉樂殿。”
兩人悄悄賞看了好久蓮花,直至蓓陵身邊的侍女尋來,說時候已不早了,公主該回嘉樂殿,免得右昭儀娘娘擔憂。
蓓陵這才與霽月相彆。
“西宮……住著的,也是一名嬪妃。”
“哦?”左昭儀與樂菱相視一眼,皆都望著霽月。
“果然,”樂菱語帶憤恚:“宮殿裡暴虐毆打宮女,妄圖草菅性命,也隻要皇背工下的人會這麼放肆,視性命如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