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不解:“如何?莫非是宮中不成說之事?”
霽月卻感覺這裡越看越熟諳,不由環顧四周,方纔認出:這片樹林,不就是數月之前撞破嬤嬤私刑宮女之地?
霽月排闥而進,看到左昭儀正與樂菱大人坐在窗邊閒談,忙福身:“娘娘萬安,見過樂菱大人。”
“西宮……”左昭儀淡淡道:“也算是不成說吧,宮中白叟都不會主動提起。你若出了這門,千萬不要再跟第二小我提及,問都不準問。”
越是這麼說,霽月越是獵奇,這西宮,到底有何不成告人的奧妙?
現在,霽月與蓓陵公主趕上蓮花開放的晚期,這一汪秋波如碧玉瑩瑩,蓮花泥根玉雪美人妝,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景色如畫,倒是,花尚開,人已去。當真應了那句:年年事歲花類似,歲歲年年人分歧。兩句話,已是飽含了多少已然逝去的情思。
“果然,”樂菱語帶憤恚:“宮殿裡暴虐毆打宮女,妄圖草菅性命,也隻要皇背工下的人會這麼放肆,視性命如螻蟻!”
“西宮……住著的,也是一名嬪妃。”
左昭儀稍稍點頭:“我記得你彷彿提起過,是在偏僻的林子中。這事不是已經疇昔了好久,怎得俄然提起了?”
兩人悄悄賞看了好久蓮花,直至蓓陵身邊的侍女尋來,說時候已不早了,公主該回嘉樂殿,免得右昭儀娘娘擔憂。
“是比先前開暢一些。”
霽月內心震驚,也是那日,宮女東容姐姐提及皇後欲侵犯太子一事。當時隻作猜想,誰也未曾想……這統統,竟然真的產生了。
拓跋餘?!
“能與公主賞晚蓮,美人應美景,妙哉妙哉。”霽月鼓掌獎飾。
霽月深深歎口氣:“我也是想到這些。”她返來的路上,已經幾經思慮,最安然的做法,還是那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既是漁翁,魏宮其彆人,便都是鷸蚌。
“哦?”左昭儀與樂菱相視一眼,皆都望著霽月。
長信殿內,霽月急倉促走到左昭儀娘娘房外,施禮道:“娘娘,公主已回嘉樂殿。”
霽月回過神來,淺淺一笑,道:“隻是想起一首詩:‘常恐秋風早,飄零君不知’。”
“是,棲雲說得極對。”樂菱點頭說:“太子一案,大要來看與皇後,乃至與赫連府,都全無一絲聯絡。獨一能夠算作一個證人的,隻要東容。她現在在寺中修行,棲雲與我也承諾過定要保她一命,再說了,她身份寒微,說出來的話,誰會信呢?誣告皇後,這但是誅滅九族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