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源鶴道:“我們老是想著是不是霽月女人的仇家尋了過來,竟健忘了他們衝上去攔著的,就是平王府的馬車。霽月女人年紀小,又久處後宮,按理說不該有仇家,即便是有,何不等她伶仃行動時綁走?衝撞王爺的馬車實在是太冒險了。”
“九王爺。”門外想起女子清脆如鈴的聲音。
“現在也尋不到她,也隻能靠著她吉人天相了。”
“這纔對嘛。”源蓁溫溫輕柔道。
“如何?貴國之人隻會如蠻夷動武不成?”白衣男人跳上椅子。
景穆王府。
“恰是。”源鶴點頭道:“若說本日王爺有獲咎之人,可不就是皇後孃娘嗎?雖說皇後孃娘並不至這般笨拙,但如果真感覺王爺駁了她的麵子,給些經驗,也未可知。並且霽月是左昭儀宮內的人,綁了霽月,左昭儀必會起火,與王爺生了嫌隙。這一石二鳥之事,能坐收漁翁之利的引誘,或許真會引得人做些蠢事。”
夜風隨窗而入,燈苗忽明忽滅。拓跋翰發楞地望著這燈光,喃喃自語:“你到底身在那邊?能不能讓我曉得。我該如何……才氣找到你……”
“也好,歸正都來了我們府裡,他不會武功,諒他也跑不出去。”拓跋澄這才蹲下給白衣男人鬆綁,指著他的鼻子道:“我現在給你鬆綁,要聽話,曉得嗎?曉得的話就點點頭。”
拓跋澄舉手做出要動武的模樣,白衣男人嚇得連退急步,嚷嚷道:“君子動口不脫手!”
源鶴抽脫手中輿圖,攤開看了,手指導道:“明日叫上慕容兄,隻辦成出遊的模樣,低調沿路而尋。我帶人依北路尋,慕容兄從南路走。至於王爺,還是留在城內。”源鶴見拓跋翰正要辯駁,忙說:“王爺彆急,且聽我說完,留在城內倒是有最要緊的事。王爺明日,不如去一趟鎮國將軍府?”
拓跋翰神采更加沉重,若真是如許,霽月既成了皇後對於他的捐軀品。
“好,我明日便去鎮國將軍府。”
源蓁卻愣在了原地,到底是女子,心細如髮,方纔拓跋翰麵色的急變,她看得清清楚楚,心內一酸,不免難過:想來,王爺方纔是把我當作霽月女人了……
源蓁被拓跋翰的俄然開門嚇了一怔,忍不住後退半步,輕聲道:“源蓁給王爺存候。”
“霽月也曾過夜府內,想來娘娘有疑慮,也不會過於擔憂。臨時彆說吧,先看看明日有冇有線索。左昭儀娘娘待我有恩,尋不到人,實在無顏以對。”拓跋翰道:“依源兄看,如何能尋得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