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我曉得。步步謹慎，不獲咎人。放心吧。”
“這不就行了？”霽月含笑道：“我既是比她聰明，也就不會虧損了。王爺放心吧。”
拓跋翰看到霽月見赫連琉過來，隻顧低著頭，便說：“赫連蜜斯若冇事的話，我與霽月女人就回長信殿了。先前左昭儀娘娘還說有事叮囑。不能遲誤。”
“王爺不必為我憂心。”霽月涓滴不在乎，微淺笑道：“對她在宮內謙遜，是承諾了左昭儀娘孃的。她畢竟是赫連家的大蜜斯。我是左昭儀身邊婢女，如果不可禮，彆人該說是左昭儀娘娘管束不嚴了。何必給娘娘添費事。”
“哼，說甚麼有事，還不是找個藉口，就為了拉阿誰小賤人分開！”看著兩人拜彆，赫連琉也懶得假裝出文雅的大師閨秀模樣，眼睛放了凶光，切齒道：“九王爺如何也學那先太子普通？更加不懂情麵，也不看看現在宮中是誰的天下？”
“隻是，她一貫放肆放肆，你這般讓步，擔憂……怕是會被她欺負。”拓跋翰剛說了句“擔憂，”又生生了轉了話頭。
“王爺但是感覺我不敷機警？”
霽月伸手搶過藥膏，道：“哪有送來的東西又帶歸去的？”她細看了番，粲然一笑。
霽月望著拓跋翰的背影，陽光下，他瀟瀟蕭灑。
霽月忙福身施禮：“給赫連蜜斯存候。”
“你比她，還是綽綽不足的。”
赫連琉瞥了霽月一眼，笑容滿麵地直走到拓跋翰麵前，道：“九王爺，好巧啊。方纔去皇後孃娘宮中，娘娘說你前腳剛走。正想著，這可不就是擦肩錯過嗎？成果，一抬眼瞥見王爺了。真是緣分哪。”
“那你感覺是赫連琉機警，還是我聰明？”
“甚麼叫‘何時’啊，左昭儀娘娘向來都說我許是小時吃多了蜜糖，嘴巴是一頂一的甜。”霽月調皮地眨眨眼睛。
“王爺，這是要上哪兒去？”
說罷，回身欲拜彆，低聲喚了霽月一聲：“快些回長信殿吧，左昭儀娘娘還等著。”
來人恰是赫連琉，她向來都是打扮素淨奪目，從皇後宮中出來，正被幾人簇擁路過禦花圃。
“霽月女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霽月低頭冇動。
霽月本日換了身宮服，一襲淺綠色長裙裹身，披著水薄煙籠紗，腰若約素盈盈一握，烏黑順亮的長髮綰著雙髻，斜插了支碧玉銀簪子，垂下來的髮絲隨風飄蕩，明眸善睞，酒窩漾漾。
拓跋翰背過身拜彆，衝她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