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霽月驚奇道：“這也太……”
晚間，霽月邊給左昭儀按摩雙肩，邊與左昭儀交換本日讀書所感。
“胡姬？是西域的女子？”
“是啊，皇上夜夜歌樂，我倒是也落得個安逸。”左昭儀一如既往地平平的腔調，涓滴冇有被這件事影響。
“那可不？皇上近些日子被她們迷得神魂倒置。哪個娘娘宮裡都不去了。”
清麗朝門外探頭看看，碎步走到霽月身邊，附耳道：“你冇感覺，皇上比來幾日，都不如何到我們長信殿來了嗎？”
“皇後天然曉得，現在太子之位空著，安王越得聖心，就能離太子之位越近。這戰略，說不定還是皇後給安王授意的呢。”
“唉，”清麗坐在霽月身邊：“我就擔憂我們娘娘。如果皇上去彆的娘娘寢殿還說得疇昔，現在是被群胡姬迷得暈頭轉向，這，這算甚麼啊！”
“傳聞，一群胡姬進宮了？”
“嗯，但願皇上能早日復甦，彆受人勾引。”
“宮內不準私燒紙錢，並且，這日子敏感，也太傷害了。不過，我早就叮囑了樂菱，她說無藏寺裡的師父們會為故交唸佛超度的。客歲我初曉得這個動靜時，也是讓無藏寺的師父唸了七七四十九日的經籍。想來，也能略略彌補我身為馮氏族人的慚愧。隻是，我身不由己，床頭之人便是凶手。滅族之仇還未雪，無顏見兄嫂。”
左昭儀嘴角輕揚，拍拍她的手：“此人啊，遠比你設想中的龐大多了。好了，歇息一會吧。秋夜寒涼，多穿點，你的手都是冰冷的。”
“是啊，春秋期間的吳越兩國相鄰而立，交兵持續數年。當年越王勾踐年青氣盛，打敗吳國老王闔閭，便對勁失色之下，不納忠告之勸，覺得可直取吳國而滅。卻不承想，他被勝利衝昏了腦筋，終被闔閭之子夫差大敗。勾踐從高高在上的越王淪為吳國的俘虜。人生實在是跌宕起伏，料不出誰會贏到最後。”
“是，這個典故之前便也大略體味過。勾踐其人，真是有‘大忍’之度，忍凡人所不能忍，才氣得凡人所不能得。”
“姑母……”霽月聲音帶著哽咽，“姑母無需慚愧，您做的已經夠多了。若不是有姑母，我都怕是……”
“聽聞胡姬自帶一番魅力，一顰一笑都能柔媚鮮豔，倒置眾生。皇上雖為九五至尊，到底也過不了美人關。”霽月淡淡地說。
“娘娘，本日聽清麗姐姐說了些宮內比來的竄改。”
“娘娘，這些胡姬真的是安王作為禮品送給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