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倒了,金言倒在地上痛苦地痙攣。
李眉從衣袋裡摸出一個打火機,打著,湊上去烘烤筷子上那條頎長的玄色小蛇。
“叨教有人在家嗎?”屋外的人又叫了一遍。
“我有偷看哦,趁婆婆不重視偷看的,木框子有幅畫,不對,不是畫,媽媽說過的……對了,是相片。”
玄炫把一碟子巧克力小蛋糕往前推了推――
桌子閒逛了起來,咯吱咯吱,慘兮兮地叫著。
麪粉成了麪糰,李眉手上用勁,越搓越用力。
“嗬……嗬……”金言艱钜地抬手想把那正在喉嚨鑽動的東西揪下來,一摸,卻摸到了滿手的血。
李眉停動手中的活兒,側耳聽著有節拍的拍門聲,嘴角往上扯了扯,拍門的人是個有規矩的人呢,該去開門麼?
“為甚麼?”金言忍不住問,他覺得李眉一刻也不想跟本身在一起。
“相片裡有三小我,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另有一個小男孩。”
……
玄炫皺眉,如此說來老婦外出了丫丫也有能夠不知情。
夏若海撇嘴:“冇準死了他反而歡暢呢。”
月羽道:“但願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不然――”
李眉放下筷子,道:“現在離不仳離都冇乾係了。”
大抵是平時憋得慌,這會兒可貴有聽眾,丫丫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堆話,提起次數最多的就是婆婆,就輪作為母親的朱虹也被比了下去。
丫丫雙手按住肚子,一雙眼睛睜得溜圓,緊緊地粘在滿桌子的誘人食品上。
李眉低頭看著那隻血淋淋的手,舉起筷子狠狠插下!
金言撐著最後一口氣緊緊地揪住李眉的褲腳,他要殺了這個女人,殺了她!
“醒了,用飯吧。”
……
“嬸嬸很奇特,那天我看到她在廚房裡自個兒笑,我想出來找東西吃都不敢出來。”
***
返來跟世人說了此過後,夏若海對吃飽了窩在躺椅上睡覺的丫丫大為憐憫,“這孩子真不幸。”
等了一會,李眉在圍裙上擦了擦沾滿麪粉的手,走出去從門縫處往外瞄了一眼――
“看著我們一場伉儷的份上,我讓你死得明白些,你剛纔吃的是蛇蛋,這類能夠一口吞下的小蛇蛋很難找的,並且還得在內裡裹一層蛋白,我實驗了很多次才勝利,看我對你多好……羅忠,對呀,羅忠也是我殺的,為甚麼殺他,因為他偷看我沐浴,這類鄙陋的老男人殺一個就少一個,天下也潔淨些,放心,我會把你們父子葬在一起的,因為你們一樣的讓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