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尋轉頭看了一眼,隻見荼雅雙眼緊閉,頭已然歪到了一旁,不曉得是生是死。
“赫連岑!”鳳七尋吃驚的喊道。
赫連岑跪在了地上,緊握著荼雅的手,聲音絕望的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是我來晚了!”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捶打著本身,目光中儘是懊悔。
赫連岑一眼看到了床榻上存亡不明的荼雅,雙目欲裂,二話不說便朝著禦林軍和殷明酈衝了疇昔。
鳳七尋把孩子交給了纖兒抱著,然後蹲下身子,輕覆上男人的肩膀,溫言道:“王爺,這不能怪你,要不是你及時趕過來,不要說荼雅了,我們恐怕都要性命不保了!”
“你……”荼雅一陣猛咳,身材裡的鮮血再次噴湧而出。
“是,是!”產婆也慌了,滿額頭的大汗淋漓。
現在的內殿已經亂作一團了,產婆們還在一旁接生,丫環們則是手忙腳亂,而錦榻上到處都是鮮血,荼雅的臉卻恰好慘白得可駭。她似是已經渾身脫了力,連呼吸都幾不成聞。
終究,一聲宏亮的嬰兒哭泣傳來。
“生了,生了,皇後孃娘生了!”
殷明酈對勁的笑著,“殺…殺了我,你們…也得死!”
封青越麵色凝重的搖了點頭,“我已經極力施救了,隻是皇後孃娘失血過量,我現在也不能包管她的生命。三日過後,她若能醒過來,便能保住一條命;如果不能醒過來……”剩下的話他不說,旁民氣裡也都最清楚不過了!
“不,荼雅,你不能有事,我纔不會照顧你的孩子,你的孩子要你來照顧才行!荼雅!”
殷明酈重獲自在,倉猝退到了禦林軍身後,狠聲道:“皇後孃娘分娩之日,宮裡俄然突入堯國的刺客,殺死了皇後孃娘和岐王妃。禦林軍固然聞聲趕來,卻隻救下了剛出世的小皇子一人!”
“是!”
“廢料!”
瞧見封青越施治結束,赫連岑倉猝扔了劍,快步走到床榻邊,顫抖著問道:“如何樣?荼雅她…如何樣了?”
鳳七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把摔開產婆,徑直出來了椒蘭殿。
“荼雅……”她不由得鬆開了手。
鳳七尋輕歎了一口氣,站起家來道:“好吧!”如果不讓赫連岑守著,他怕是不管如何都不會放心的罷。
持劍的禦林軍聞聲闖了出去,不由分辯的殺死了殿內的宮娥和產婆,然後把劍齊齊對準扼住殷明酈脖頸的鳳七尋。
殷明酈亦是麵色大變,“岑王爺,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