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妃,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皇後孃娘懷的但是皇宗子,誰要敢動她一下,彆說皇兄會嚴加懲辦,就連我――也毫不會放過那小我!”赫連茜顧不上額頭的疼痛,把眼一瞪,惡狠狠的道。
荼雅心下一顫,曉得酈妃指的是假天子的事情――赫連煜並不曉得假天子在後宮的胡作非為,以是他回宮以後還是一貫的冷視後宮。後宮中的女子又都不是傻子,這一來二去,天然心生了些許猜忌,因而某些流言便在暗裡裡傳播了開來。
酈妃感覺本身遭到了疏忽,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道:“看來……臣妾來的彷彿不是時候呢!”
荼雅固然是北戎的公主,但是自來大凜之前,也從王宮裡的漢人嬤嬤處傳聞了很多關於皇宮裡的女人勾心鬥角的故事,當真是心狠手辣、無所不消其極。嬤嬤曾握著她的手,言辭誠心的教誨說:“公主,後宮之人步步為營,其凶惡堪比疆場,固然害人之心不成有,但是防人之心亦不成無!您身在皇宮,牢記每走一步都要謹慎和謹慎,一旦行差踏錯,隻怕是會萬劫不複!”
赫連茜轉頭瞥了她一眼,“曉得還不快走……”
荼雅睇了她一眼,不經意間瞧見了她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純金打造的戒子上凹嵌著剔透的翡翠,可不就是彎月的形狀麼!想來她是見到赫連茜撞了過來,以是用心用手頂了一下。
椒蘭殿外,酈妃一身雪色長裙,外罩了淡粉的狐氅,襯著她愈發的膚白如玉,清麗的五官上妝容精美,上挑的眼尾迤邐出恰到好處的嬌媚風情。酈妃劈麵,赫連茜捂著被撞到的額頭,疼的齜牙咧嘴。
“茜兒!”荼雅故作不悅的提示了她一下,轉而對酈妃說:“公主隻是心直口快,冇有彆的意義,酈妃也一同出去吧!”
“茜兒!”荼雅見狀疾步上前,悄悄拿開了赫連茜的手,隻見女子飽滿的額頭上鮮明有一個新月形狀的印子,模糊有血絲閃現,分外較著。
“嗯!”
荼雅疾步走到酈妃麵前,一把拿過她手裡的肚兜,語氣似有不悅的反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把漢人嬤嬤的話、講過的故事,都牢服膺在了心底,現在瞧著昔日裡並無來往,此番卻含笑恭祝的酈妃,隻怕也是心機詭譎,另有籌算吧!
酈妃徐行向前,盈盈的雙眸一動不動的諦視著荼雅的雙眼,語氣隱晦的問道:“這是不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娘娘應當更清楚不是嗎?”
瞧見她皺眉深思了起來,纖兒忍不住輕喚道:“娘娘,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