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慧蘭瞪大了眼睛,眼神驚駭的看著黑衣森然的女子,彷彿在一遍又一遍的問著:“你是誰?你是誰?”
韓慧蘭下認識的抓緊了手裡的輕紗,居高臨下的睨著渾身披髮著肅寒氣味的黑衣女子,語氣防備的問道:“你是甚麼人?竟然膽敢擅闖椒蘭殿?”
俄然,外殿傳來了極其纖細的聲響,韓慧蘭皺眉望了疇昔,“如何又返來了?莫不是出不……”說到一半的話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嚨裡,因為她發明閃身走進內殿的人並不是秀兒,而是一個一身黑衣,頭戴黑紗大氅的人。因為看不清來人的麵龐,以是並不能判定出是男是女,不過從纖細高挑的身形來看,應是一個女子。
黑衣女子冷哼了一聲,極其清冷的嗓音幽幽響起:“我是誰並不首要,首要的是我來的目標――我的仆人讓我來送娘娘一程!”
赫連灃是一本性子極冷的人,身邊的朋友本就未幾,女子更是隻要韓慧蘭一個,以是包含她在內的統統人都以為,她是赫連灃心上的人兒,亦會是將來的七皇子妃!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世事無常吧!她終究還是入宮為妃,成了他大哥的女人,而他則遠去邕南,整整七年未曾踏入過離都一步。
“皇上――”
不,不會的,她的灃哥哥,她最愛的男人,如何會想要殺她呢?
結束了,統統就要結束了呢!
但是七年!整整七年!她等來的是甚麼?不是他氣吞江山的大誌壯誌,不是他運籌帷幄的奪位大計,而是他愛上了彆的女子,他乃至為了阿誰女子甘心放棄皇位和複仇!
韓慧蘭本來還對此抱有最後一絲但願,但是黑衣女子的話卻無疑把她推動了絕望的深淵裡。她不斷的搖著頭,似是不敢信賴黑衣女子的話。
“你到底是甚麼人?”韓慧蘭減輕了語氣,複又問了一遍,並且語帶威脅,“你要不說的話,我可就要喊人了!”說著,便作勢向外喊去。但是還不待她喊出聲,黑衣女子就以極快的速率來到她麵前,點住了她的穴道,繼而把她放倒在了地上。
黑衣女子蹲在她的麵前,語氣中帶著些許森冷的笑意:“想必不消我說,娘娘也已經猜到了我的仆人是誰!實在他真的不想如許,要怪就怪娘娘誰不好動,恰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動仆人最敬愛的女人!”
“娘娘――”秀兒沙啞著嗓音大喊了一聲,快步衝到韓慧蘭腳邊,有力地癱坐在了地上,難以置信的呢喃道:“如何…如何會?如何會如許呢?如何會?”她們明顯籌議好的,韓慧蘭隻是假裝尋死罷了,如何會真的吊頸他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