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是救星到了,鳳七尋在周嬤嬤下針的同時,撕心裂肺的尖叫出了聲。
一瞧見鳳七尋的慘狀,臻兒不由分辯的衝了過來,一腳踹開周嬤嬤。她跪在地上想要扶起鳳七尋,卻在看到那些精密的繡花針時,躊躇著不敢伸脫手。
“織嵐苑是王府的下奴院,至於為甚麼受罰,一言難儘,還是先請殿下救了我家蜜斯以後,再詳細申明吧!”
“二蜜斯可真是好耐力呀!不過老婆子我有的是時候,不怕你不招!”
“殿下……”
赫連煜心下本就有些瞭然,現在瞧見那把精美且熟諳的匕首,頓時便起了興趣。他垂目睨著神采倔強的丫頭,“你說鳳七尋在織嵐苑受罰?她緣何受罰?織嵐苑又是甚麼處所?”
“王爺……”他回過甚,眸光不悅的睨著鳳桓,語氣冷冽的說:“照理說雍王府的家務事,我本不該插手,但是鳳七尋是王府嫡女,更是大凜朝的郡主,如何能被卑賤的仆婦以如此殘暴的手腕虐待呢?”
“好,好!”臻兒連連點頭,起家向火線跑去。
鳳七尋微微一笑,略微上揚的唇角彷彿在說:本來是想做戲的,現在看來彷彿弄假成真了呢!
鳳桓還想上前禁止,但是赫連煜像是冇有聽到普通,徑直大步走出了書房。
笑話,宿世受過的折磨和疼痛,比這嚴峻千萬倍,她都一一接受了下來。不過這些粗使的仆婦倒實在暴虐,那一根根的繡花針落在金飾處,不會致命,倒是難以按捺的疼痛,讓人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疇昔。
鳳七尋居住的房間裡,她趴伏在地上,額頭上是排泄的涔涔盜汗,髮髻和衣衫更是混亂不堪,渾身無一處不是鑽心的疼痛。但是她還是忍耐著,一句叫聲都未曾收回。
緊接著,臻兒和鳳桓也走了出去。
瞧著鳳七尋剛強如初,周嬤嬤無可何如的同時,又抽出一根針,臉上的笑容帶著彷彿天國修羅的森然。
“下奴院……”赫連煜咀嚼著這幾個字,眉頭漸擰了起來,他抬眸瞧了神采憤然的鳳桓一眼,對跪在地上的臻兒說:“帶路,我們這就去救你家蜜斯!”
太子殿下那般高貴的身份,自是無人膽敢禁止。臻兒一起通暢無阻,直奔織嵐苑而去。門口的閻琛以及眾護院,更是一個字都冇敢說,直接把人放了出來。
鳳七尋竭力扯開一個淡笑,眸子愈發沉寂如湖。驀地,她彷彿聽到混亂的腳步聲傳來,模糊另有臻兒用心大聲的說話:“殿下,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