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來赫連焱是成心刁難,鳳七尋嘲笑了一聲,眸中溫和的光芒已然儘數斂去。
“韓蜜斯客氣。”赫連焱還是是一副謙恭公子般的虛假模樣。
“噓――”身著鵝黃色長衫的女子倉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柔聲道:“楚姐姐可不好這麼說話,那好歹也是皇後孃孃的外甥女,皇親國戚,惹不起的!”
不遠處的鳳七尋把這統統都悉數收進了眼中,眸底的輕視不覺更深了些。上一世的赫連焱,就是用一樣的手腕,一點一點獲得她的心的,好笑的是她竟還天真的覺得,他是救她於水火當中的豪傑,是彼蒼派來保護她的天神,卻未曾想統統都不過是他的一種手腕,對誰都能夠利用,而她乃至她背後的鳳家,不過是剛巧有他想要的東西罷了!
“五皇子?”韓悅抬眸看向始終沉默著站在赫連茜身後的赫連煜,神采迷惑不已。
“你!”楚雲煙指著韓悅,無語的笑道:“德行?你竟然和我說德行?一個被那麼多賤民糟蹋還苟活於世的女人,竟然還敢說我冇有德行?你拿甚麼和我說德行?”她伸手撫上韓悅的臉,哂笑道:“是你這張淺顯無奇的臉,還是你那早已肮臟不堪的……”
三三兩兩站在一起扳談的人,另有站在路旁保護的將士,都主動的讓開了一條路,並且紛繁施禮高呼:“拜見皇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世又一世,他的手腕還真是一點都冇變過,隻是此次他的目標……”鳳七尋的目光幽幽的落在了徐行向皇後鳳駕走去的韓悅身上,嘲笑著道:“換成她了麼?嗬,還真是下得去手!”
“悅兒多謝五皇子殿下!”韓悅又轉而向赫連焱伸謝,隻覺麵前這個男人俄然高大了起來,他端倪如畫,笑容溫雅,細看之下竟是要比太子殿下還要漂亮上幾分。
赫連茜內疚的一笑,密切的上前挽過鳳七尋的手臂,歪著腦袋說:“七尋姐姐真壞!又拿茜兒尋高興了!”
她挑眉看向劈麵眉眼清俊的男人,眸中盛極一時的恨意刹時消逝,“殿下這麼說,是在見怪七尋剛纔冇有見義勇為嗎?”
“說恕罪倒也算不上,我本冇有想獎懲誰,不過是看不過眼罷了,你們無事便退下吧!”
“是啊,方纔那些話,楚姐姐還是少說些的好,免得傳進了皇後孃孃的耳朵裡,可就不好聽欠都雅了!”彆的一個挽了流雲髻,麵龐姣好的女子出聲擁戴道。
“郡主都完完整整的看了一場好戲,天然樂得說上幾句‘至心話’!”赫連焱俄然開了口,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讓人感覺討厭得緊,並且不曉得是不是本身太敏感,鳳七尋總感覺赫連焱彷彿決計在“至心話”三個字上減輕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