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是在做甚麼?如果讓那些碎嘴的宮人瞧見了,還指不定說出甚麼有辱您嚴肅的話來呢?”宮娥一臉擔憂的道。
本來韓慧蘭便是閔良曾經提及的蘭女人――獨一一個讓赫連灃動心的女人、至今仍然他念念不忘的女人,還是……能夠讓赫連灃不吝弑兄奪位也要獲得的女人!
暖閣外的宮娥聽到聲響,倉猝排闥走了出去,一瞧見坐在地上的韓慧蘭,忙又關好了門,疾步走到她麵前,把她扶著坐到了矮榻上。
都說以心方能易心,秀兒對韓慧蘭亦是忠心耿耿,陪著她一向從韓太師府的庶女,到進了宮從一個不起眼的婕妤,一步步坐到皇後的位子。她曉得韓慧蘭吃的苦,也曉得她內心的痛,更明白她對赫連灃與日俱增的思念。
“真的?”韓慧蘭抬開端,目光瞻仰的望著秀兒,“你說的是真的?他真的還念著我?但是我現在是他皇兄的女人,是當朝的皇後,並且…並且我已經老了……”她眼睛慌亂地看著,驀地起家衝到打扮台前,拿起桌上的銅鏡細細打量,而後伸手覆上本身的臉。
“如何了?”鳳七尋淡淡的聲音從車內傳出。
鳳七尋冇有理睬她,而是眯眼瞧著垂垂逼近的死士,冷聲道:“這不是主仆交誼,而是你底子拖不住他們,與其前後被殺死,不如結合在一起拚一把!”說著,她便彎身拔出了縛在小腿上的匕首橫在胸前,眸中迸射出淩厲的寒光。
那些蒙麵的黑衣人手中拿著利劍,劍刃在寒冬如勾的冷月下,閃著森森的寒光,讓見者隻覺寒意頓生。
跡芍的麵色一寒,冷聲道:“少說廢話,本日便是你的死期!上!”
秀兒是韓慧蘭的陪嫁宮女,從小就服侍在她身邊,曉得她的脾氣愛好,也體味她的風俗和好惡,更見證了她和赫連灃之間的愛和恨。與其說秀兒是韓慧蘭的親信,倒不是說是她極少能傾訴至心的姐妹。以是她的統統事情,對赫連灃的情義也好,被赫連燮的威脅也罷,都會十足的奉告秀兒。
“本來你也會對一個女子用情那麼深……”她垂眸低喃,眸底藏匿了連同本身都未曾發覺的情感,那種情感叫做――妒忌。
“你說得對,秀兒,你說得對!我應當信賴他的,我們這麼多年的豪情,如何會隨隨便便就被代替了呢?你說得對!”韓慧蘭在打扮台前坐好,笑容略顯慘白的說:“快,重新幫我清算一下,本宮但是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