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來的糧船大大減緩了飛漲的糧價,同時源源不竭的糧食北運,也給稅關帶來了豐富的收益,雖說節度使府那邊有令要對運糧北上的糧船減免部分商稅,但那也不過是紙麵文章,天然有其他體例能夠彌補轉來。
並且徐州方麵雖說老氣已深,但畢竟也另有幾萬雄師,如果時酆、尚雲溪和姚承泰麵對危急局麵聯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更加關頭的是,西麵袁軍會有甚麼行動,這或許會決定淮右北進之舉勝負,以是俞明真感覺本身該當看一看。
彆的,俞明真也不肯意背上第一個倒向淮右的名聲,但當事不成為時,轉向淮右,也就無可厚非了。
他獲得的諜報也顯現通橋那邊並冇有向亳州那邊開放糧食,亳州那邊的袁軍要采辦糧食,根基上還是偷偷摸摸從宋州那邊買,而宋州倒是能從徐州這邊買到糧食,但是這麼一轉手,代價又漲了兩成。
火線就要進入虹縣縣城外的船埠區,像平常船隊很多時候都要挑選在虹縣船埠駐泊,當然也有忙於趕路的船隊要挑選夜行,汴渠水流安穩,河道平直,除了治安不靖外,其他倒也無虞。
帶隊的軍官是名都頭模樣的角色,笑吟吟的看著一臉笑容的矮壯男人,漫不經心的道。
船埠近處,一處二層樓的樓上,支開的窗欞,幾小我悄悄的諦視著遠去的船隊。
聽得一乾部下這麼說,俞明真卻冇有任何態度,隻是悄悄的雙手合十,像是在思慮甚麼,好一陣後才抬起目光悠然問道:“你們說淮右軍藏匿潛行,意欲何為?”
“兩個軍,這麼說他們還是要奔襲通橋?”俞明真臉上暴露耐人尋味的龐大神采,“隻是通橋符離,還是欲待一舉謀奪徐州呢?”
不過他並冇有任何行動,乃至底子就冇有考慮過反對這支船隊。
前麵已經安排了人前去交納商稅,像這類大型船隊,各地稅關所都根基上采納的是按船估稅,偶爾也會抽查一兩艘船,查驗貨色,但在當下糧食貴如金的景象下,冇有誰會信賴誰還會打著糧食幌子運送其他貨色,不劃算不說,並且也分歧道理。
“三十多艘船,他們必定會有幾艘船裝糧食,一來作保護,二來或答應以作為糧草彌補,這麼一算,如許的大船起碼每艘船能夠載兩百人高低,如果算上士卒兵器甲冑,起碼也在一百五十人以上,這起碼是兩個軍的兵力。”披甲武將當即就做出了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