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曉得江烽之以是如此正視澮州,就是存著要把澮州的手伸進淮南和江南的心機。
許寧悄悄歎了一口氣,“歸根到底,還是我們澮州軍的氣力太弱了一點,但二郎,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我信賴你能夠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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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州環境也是讓人扼腕,本來上等寶地,遠勝於光州、申州,現在竟然淪落到這等地步,不過我倒是感覺壽州要規複元氣並不難,壽春這個商埠中間猶存,並未遭到烽火苛虐,而安豐和霍丘固然現在是一片白地,但現在潁亳泗三州一樣是蟻賊橫行,如果能穩定本地局麵,招募流民到這兩地重新複田,兩三年裡就能規複元氣。”
鑒於現在江烽的身份也比較敏感,江烽也略加扮裝,身份也變成了霍丘的一名大族公子,而鞠蕖將會充當其小妾,而吳瑕也會以鞠蕖的婢女身份與鞠蕖一道去。
為了製止招人耳目,江烽這一次出行也隻要五人,除了鞠蕖外,江烽隻帶了蘇鐵一人,而楚齊也會從汴梁到南陽來等待江烽,屆時與江烽一道去長安。
跟著蟻賊的南下,壽州局麵卻冇有多少竄改,韓拔陵部數萬人在壽州的人吃馬嚼,幾近把全部壽州糟蹋成了一片白地。
“行了,我曉得了,另有,澮州以設,盛唐、霍山那邊檢地行動已經動起來了,縣令、縣丞這些都臨時由檢校賣力,但是事情卻冇有落下,蟻賊已經南下,你對壽州有甚麼籌算?”
“小寧,你感覺現在我們該如何辦?”江烽也曉得許寧在對當下時政有著天然的敏感嗅覺,反問道。
江烽一窒。
“嗯,小寧,吳海內部的確有些題目,能夠你也曉得一些,吳國君臣相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徐氏勢大,專斷朝綱,但是楊氏一脈卻在處所上很有影響力,楊行密人雖死但餘威猶在,在廬州、濠州、和州、滁州等地另有很大的影響力,徐氏的權勢首要在揚州、潤州、宣州這一線,其他諸州則首鼠兩端,加上吳越一向不睦,以是徐氏也不敢輕舉妄動,但現在錢鏐剛死不久,越國自顧不暇,徐氏恐怕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以是……”
江烽不得不讚歎這個女人在政治嗅覺上驚人的敏感性,在冇有多少諜報支撐下,竟然也能發覺到吳海內部會有題目,這恐怕就是這個女人的天賦吧?
“二郎,我不信賴你看不出這一點,當今各地局麵都混亂不堪,戰事越來越麋集,戰役範圍越來越大,而要想保持本身地盤,就得要強軍,而養軍的最大底子就是要手裡有糧,糧從那邊來?最可靠的還得要本身有一個能穩定為本身供應糧食保障供應的按照地,澮州固然設立,但是霍山和殷城都還談不上,獨一固始和盛唐能稱得上是產糧之地,但是霍丘和安豐則是江淮遠近聞名的糧倉,韓拔陵部在一州之地殘虐一年,就是靠著這兩縣的糧食來支撐,如果能將這兩縣把握在我們手中,二郎,你便能夠放心大膽的裁軍而無虞糧食不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