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芙還是不斷念,她深吸一口氣又吐出,終究鼓足了勇氣要將憋在內心老久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殿下,我跟在你身邊好些年了,你和廠督疇昔是如何樣我比誰都清楚,當年陸家出事……”
“魏芙。”她麵無神采抬起眼。
周景夕正揩拭長髮,聞言,她手上的行動突然一頓,“西廠的人送來的?”
周景夕有些無法,她單手揉摁眉心微微點頭,“這幾日趕得太急,我真怕他病情減輕死在半路上。現在人家是陛上麵前的紅人,如果不明不白丟了性命,陛下究查起來,我恐怕難辭其咎。”
秦祿看了眼手裡的食盒,又笑道,“既然遇見了魏大人,也免得主子再跑一趟了,這是晚膳,您給殿下送出來吧,得虧主子拿得穩冇給打翻。”
“不能?”這回換魏芙愣住,“為甚麼不能?”
見他如此固執,魏芙倒非常打動,疇前如何冇發明這小寺人這麼體貼公主呢。她動容幾分,正想好好再跟秦祿解釋一番,一道略微陰沉的男人聲音卻隔著一扇房門傳了出來,語氣冷酷。
副將盯著那食盒犯難,支吾了一陣兒才道,“有勞秦公公了,但是殿下說了冇胃口,恐怕吃不下。”
反幾次複洗了幾次,第五桶水總算清澈了。魏芙舒一口氣,一邊替周景夕揩拭水珠一邊問,“殿下還要洗麼?”
魏芙哦了一聲,正要回身出去,周景夕卻又將她叫住了。她不明以是地轉頭,目光看向五公主,“殿下另有甚麼叮嚀?”
簡樸的兩個字,語氣平平,卻令魏副將立即住了口。她望向周景夕,咬著唇跪了下去,伏在地上沉聲道,“部屬講錯了,還望殿下恕罪。”
“這是……”
秦祿和魏芙都是一怔,但是還不等小秦子開口回話,另一扇房門便猛地一下被人從裡頭拉開了,收回吱嘎一聲響。
為甚麼?因為你的主子起火是罵人,他的督主起火但是要性命啊。秦祿支支吾吾半天冇說出個以是然,隻是咬牙道,“總之這東西必須送出來,還必須讓殿下吃出來不成。”
副將歎了口氣,“殿下,有句話我糾結好一陣子了,也不曉得當講不當講。”
秦公公和魏副將對視一眼,麵上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俄而同時聳了聳肩,各自回身朝著相反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