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兒上傳來一個降落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地側目去看,隻見一個廠衛打扮的英挺男人騎著馬跑了過來,到了桑珠麵前拉了拉韁繩喊個“籲”,接著看向魏芙,笑道,“副將,督主早有交代,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謹慎翼翼地將密信綁在海東青的左腳上,接著撫了撫它光亮的羽毛,“又要勞煩你跑一趟了,兄弟。”
如許近的間隔,她能清楚地聞見他身上淡淡的水沉香,清雅怡人。但是周景夕麵上的神采卻突然一變,她轉頭望向他,一雙晶亮的眸子瞋目而瞪,“藺廠督這是做甚麼?”
“咱家如何捨得呢。”藺長澤低聲地笑,鎖住她咽喉的五指也隨之鬆開來。身下的追月四蹄交叉著在黃沙裡前行,有一搭冇一搭地走著,看上去格外和順。他用狐裘披風將她全部包裹起來,左手箍緊那把纖細的腰肢,捉著她的兩隻手去牽馬韁,莞爾道,“人都是如許,越缺甚麼越喜好誇耀甚麼,實在殿下很怕咱家,何必自欺欺人。”
她感到困頓又無語,他不是病體纏綿麼,竟然說甚麼不敢抗旨,為了膈應她以是連命都不要了?還真是兵行險著不擇手腕!
眼瞧著那匹駿馬飛奔而去,桑珠頓時焦炙起來。她欲言又止,雙手不住地揪著衣角,彷彿忐忑不安。
“不曉得。”她裝傻充愣也很在行,麵上一副毫無所覺的天真樣,反倒很有興趣地反問了一句,“甚麼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