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眯了眼,摸乾脆地伸手逗弄了一下那隻雪貂,果不其然,那小東西鋒利的前爪頃刻朝她揮了過來,呲牙咧嘴,喉嚨裡收回壓抑的獸鳴。
魏芙衝她皮笑肉不笑,“得了,說要把人家活活剮了的人歸正可不是我。”
“……”周景辭嘲笑了一聲,眸子半眯看著丹陛上的銅鶴,道,“也是,她人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了,我就不信她還能翻出天來。”
快晌午了,外頭的日頭光輝非常。周景辭踏出承坤殿,戴著鎏金護甲的右手狠狠砸在菱花門上。陪侍的女官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捉了她的手體貼道,“殿下消消氣。這回不過是她運氣好罷了,夜路走多了冇有不碰鬼的事理,我們不必急於一時。”
魏芙遲遲地點頭,如有所思道,“也是。不過殿下,既然廠督是要幫你,為甚麼非得拿景瑜殿下來威脅你呢?直接說明白不就好了麼?還白挨你一頓罵……”
實在周景夕也很獵奇,她想弄明白這個三殿下唱的是哪齣戲,但是獵奇歸獵奇,付諸行動是千萬不成的。一來她做不出以身犯險的事,二來藺長澤警告在前,她不成能拿景瑜的性命開打趣。
“你也退下。”女皇斜倚著椅背眼也不抬道。
她點頭,“不像。二姐心機純真,十有八|九是被老三當槍使了,周景辭的手腕你我都見地過,想操縱二姐,不是輕而易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