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長澤雖是內監,卻也擔著西輯事廠督主的職,在朝野表裡翻手是雲覆手是雨的人物,如果平常的事件,如何也不成能轟動到他這兒來。
魏芙聽了臉上一熱,垂著頭清了清嗓子,照實回道:“……督主出門前有交代,說夫人昨晚累壞了,晨間不成轟動你。夫人一睡就睡到巳時,再洗漱一番,可不就該傳午膳了麼?”
身上黏黏膩膩的,若不好生沐個浴,她明天就彆希冀出門兒見人了。
“乖阿滿,你胡塗了。一國之君龍體抱恙,若非到需求之時,毫不會對外鼓吹。”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來,薄唇悄悄地落在她的額頭,嗓音降落,卻透出森森的寒意,“女皇的病,如果上天垂憐幾日便病癒,那天然最好。”
心頭一陣微微的慌亂,五公主蹙眉,趕緊取了入宮的令牌便朝外走,背麵副將非常不解,追了幾步驚奇道:“夫人這是要去哪兒?都快穿午膳了,用完再出門也不遲啊。”
周景夕正對著鏡仔細細對比,聞言一滯,轉過甚瞠目瞪著魏芙,“目下是甚麼時候?如何都籌措午膳了?”
“不吃了。”五公主頭也不回,撂下一句話,“替我備車輿,我要進宮一趟。”
她性子急步子也快,走起路來腳下生風,這麼一撞,腦門兒磕在對方硬邦邦的胸膛上,當即便是頭昏目炫。她扶著額頭踉蹌幾步,痛得眼睛都起霧了,呲牙咧嘴倒吸口冷氣,一道降落清冷的嗓音便傳過來。
他在替她揉腦袋……
五公主寂靜了好久,俄然半眯了眸子,勾住他的脖子勾起個風情萬種的笑,纖細的指尖劃過他的喉結,帶著些挑逗的意味,輕聲問:“藺長澤,女皇的病……是拜你所賜吧?”
抵死纏綿了整整一夜,次日淩晨起來,五公主渾身都是酸的。
她蹙眉,從杌子上站起家,兩手撐腰,腮幫子鼓起氣呼呼的,“藺長澤人呢?”
她聽得莫名心驚,不自發地伸出雙手抱緊他的脖子。
想起昨晚如何被他變著法兒地折騰,她羞得腳指頭都快蜷起來,拉高被子擋住腦袋,羞窘得嚶嚀了一聲。
揣摩著,她感覺藺長澤當初將廠督搬到她對門兒,那但是搬對了。兩家就隔著一條街,她府裡養著那麼多奪目強乾的女部下,真要長時候彆離兩處,她心中還是怪捨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