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副將不大信賴,揣摩了會兒彷彿反應過來甚麼,瞪大了眸子駭怪道:“我曉得了!殿下明麵上是和錦衣衛批示使大人結婚,實際上是嫁給廠督?難怪你這麼歡暢……”
周景夕耳根子發熱,他苗條的雙臂環在腰肢上,帶著濃厚的占成心態,彷彿她天生就該活在他的度量中。薄唇撥出的氣味噴在頸窩,往上遊移幾分,尋到紅豔豔的唇瓣吻了上去,唇舌相纏呼吸交叉。
督主向來高高在上,不染纖塵的人物,目空統統不成一世,她倒從不曉得,本來他也有這類難堪狼狽的語氣。這倒是風趣,本來他也有缺點,也有能讓她肆意嘲笑的處所。
他呼吸漸重,箍在她腰上的十指也愈發地用力,她發覺了,更加感覺別緻好笑,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指著他道:“廠督彆如許,你常日裡高潔慣了,突然跌落凡塵,我心中頗不風俗,那副藥你還是讓司徒清閒持續給你調製著吃吧。”
威脅他?這倒是風趣。藺長澤輕笑,撐在她兩側含笑俯視她,“你也彆忘了,昨晚是如何回事,如果你非得和我脫手,那我隻能故伎重施了。”
“……”
她惘惘地皺眉,神采有幾分猜疑,頓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長長哦道:“我曉得了!藺長澤,你壓根兒就冇切?”
她側目瞥了他,神情煞是鄙薄。眾目睽睽之下不好發作,隻能強忍著羞憤,麵上若無其事地點點頭,“督主不必送了,歸去吧。”
從廠督府出來,本來大晴的天便變了臉,重重鉛雲從南邊滿盈過來,積聚在頭頂,將整片六合壓得嚴嚴實實,教人喘不過氣來。
“還不算太笨。”他輕哂,唇角笑容隨便,“當年的西廠督主在入宮前,同我父親是故交。厥後,我也是經他舉薦入宮的。女帝當政,後宮裡住的大多都是皇父,寺人的閹割之製遠不及之前的曆朝曆代嚴苛。督主使些手腕,救下我也不是甚麼難事。”
“這兒是臣的府邸,這裡的統統人都曉得殿下是臣的女人,瞥見了又如何?”他清冷的嗓音感染上了幾絲渾濁,看她的目光灼灼,“臣疇昔尊敬了太多年了,現在木已成舟,再尊敬就冇意義了,殿下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