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歹不算冥頑不靈。藺長澤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收回視野淡淡道,“你不久前才一心一意要置我於死地,即便我信賴你,我身邊的人也不會信。”
藺長澤不說話,隻是同她並肩往獸頭大門走,府門前的廠衛見了兩人恭敬揖手,一左一右扣著青銅環推開了大門。她提步跨過門檻,餘光裡瞥見兩抹雪色的身影,是雙生子從暗處走到了火光下。
周景夕一怔,“本日的刺客……廠督曉得是如何回事?”
他拿她的話來反問,周景夕一時冇回過神,怔了怔才莫名道:“甚麼為甚麼,將軍府就在這前頭,我回自個兒的府邸,有甚麼奇特的!”
兩相對峙,誰也不搭腔,沉寂的夜色中隻要偶爾吹過的冷風。呼呼的像是幾把冷刀子,從人的皮肉上拂過,能活活剜下幾塊肉似的。
火光搖擺下他端倪伸展,竟然動聽得教人挪不開眼。周景夕晃神,下一瞬趕快甩甩腦筋逼迫本身復甦幾分,磨磨蹭蹭撩高袖子,手臂上的被血染了的白布便完整透暴露來。
周景夕被嚇得一個激靈,埋著頭將脖子縮得更矮,聲若蚊蚋地擠出幾個字:“記不住了嘛……”
副將果然有遠見,五公主大怒,飛起一腳就朝司徒清閒踹了疇昔,柳眉倒豎道:“可見你是眼瞎了!我如花似玉傾國傾城,哪點兒不風情萬千了!你個山上來的村夫,纔來都城幾天就敢對本將指手畫腳,我看你活膩味了!”
藺長澤算半個文臣,朝堂上激辯群儒的次數不堪舉數,這些都是周景夕這個女將軍難以設想的豪舉。他感覺她偶然真的傻,每回與他磨嘴皮都占不到便宜,但是仍然樂此不疲。
他調轉視野看過來。
她抽手很快,藺長澤的手僵在半空中少頃,複又安閒地收了歸去。府宅就在前頭,深更半夜的,兩小我杵在大街上格外怪誕。他掖袖一比,她會心提步前行,又聽他的聲音從耳旁傳來,清冷微沉,道,“你這傷裂開了,回廠督府我替你重新上藥。”
藺長澤淡淡瞥了她一眼,視野在她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上掃視一圈兒,最後落在了她左臂上。女皇此前命隨行的太醫替她上過藥包了傷口,現在又沁出血水,看來傷處又崩裂了。
咦?
“……”她木訥地怔了怔,頃刻間回過神來――敢請又要非難她不像女人了!周景夕決定將這類苛責扼殺在抽芽時,趕緊將聳疇昔的肩膀撤返來,對掖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