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夕環顧周遭,來賓們幾近業已到齊,看來隻等陛下這個主婚人臨駕了。

鼓樂吹笙有半晌的停滯,俄而又作,畢竟是長公主幺女的大喜日子,臣工皇親們或酬酢或閒談,俱是笑容盈盈東風滿麵。

“那身材兒有你好麼?”魏芙再接再厲發問,拿筷子上高低下在領頭的那位美姬身上指導,“胸有你大麼?腰有你細麼?腿有你長麼?屁股有你翹麼?”

見公主活力,副將趕緊讓步,不住點頭道好,“部屬不胡說了不胡說了。”

司徒清閒是個聰明人,這麼一番話聽下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是猜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了。他搖著摺扇略微思考,忽地回過神,當即一驚,側目悚然望藺長澤一眼,眼神說不出的古怪。

典禮畢,長公主便叮嚀開端傳膳,接著便有仆婦按序盛上好菜美酒。樂工同西域美姬們重又入內吹打起舞,麋集的鼓點同洞簫聲異化濃烈的異域風情,舞姬翩翩起舞,銀鈴輕響不止。

話說返來,女皇這幾日惦記取她的駐顏丹,也許也記不起她的那樁婚事。周景夕心中悄悄呼了幾聲佛號,心道能躲一日是一日。

魏芙聞言一嗤,“得了吧,這隻是殿上的工夫,程大人擔憂女皇久坐無趣,甚麼跨馬鞍過火盆都是提早走了的,你單看都感覺累,那真大婚的時候可如何辦呐。”

宴席是送親與迎親坐左席,來賓一方坐右席。而郡主結婚,公主們實在都算送親一方的孃家人,不過嫁了人的公主就另當彆論了。是以周家除了周景夕這一個公主,其他的全算來賓一方。

戶部侍郎立鄙人頭諾諾稱是,恭謹道,“統統都籌辦安妥了,隻等陛下主婚。”

周景夕看了一眼移開目光,接著又冇忍住,重又看了二眼三眼。廳中舞姬們輕紗半遮麵,柔媚妖嬈的身材看得人目炫狼籍,她雙手托腮撐在桌上,摸著下巴如有所思,是時又聞魏芙在耳畔道,“殿下你看,這些女人長得有你美嗎?”

她最經不得激,聞言頃刻甚麼都不管不顧了,挑高了眉毛朝副將瞋目而視,“笑話,我有甚麼不敢的?不就是個拈花指麼,學就學,又不會少快兒肉!”

中間魏芙一頭霧水,她轉頭看看公主,又側目看看劈麵的督主,眉頭大皺,迷惑兒道,“殿下你乾嗎?”邊說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嘀咕道,“這也冇發熱啊,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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