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渾身虛軟,垂垂的腦筋也有些渾沌,她晶亮的瞳孔不複腐敗,卻仍舊吃力道,“是你身上的熏香?”
他是冰肌玉骨,身上的水沉香淡雅,乃至連撥出的氣味都似桂如蘭,周景夕的唇貼著他的薄唇,生硬得一動都不敢動。呼吸間帶入他的味道,吸入肺腑,熏得人腦筋暈。
這頭周景夕跟著藺長澤進了天井,卻見這朝仙樂的不止名字出塵,就連內裡構造都清雅新奇,與那名兒倒很相稱。不過有一點古怪,這麼個高雅院落,實在難以同關押人犯聯絡到一起。
“……”她瞠目,三兩步上前察看,卻見那是一條幽長的隧道,兩旁石壁掛著長明燈,長梯蜿蜒似無絕頂。
見了兩人,門前的廠衛們紛繁抱拳見禮,神采間極是恭敬。飛翩絕影行過禮直起家來,眸子一抬,隻見督主麵無神采地走了出來,背麵跟著一身黑衣的高挑人物,絹白巾櫛擋了大半張臉,隻暴露一雙燦若星鬥的眸子。
藺長澤沉默著一起朝前,周景夕也一言不發地跟在背麵,目光偶爾四周看看,臨時也算觀賞觀賞他才翻修的新宅。
藺長澤麵上的笑意寡淡,在裙下流移的大掌驀地使力,她緊咬的貝齒縫裡刹時溢位了一陣呻|吟,破裂而妖媚。他薄唇微張,含住她小巧瑩潤的耳垂,感遭到她料想當中的顫抖,低聲笑道,“那幫子臭人能成甚麼氣候?我經心待你,你卻寧肯信些外人也不信我,可知我多悲傷呐。”
飛翩一腳就踹了疇昔,斥道,“甚麼小子大子,你這眼神兒也太差了,那是五公主!如假包換的大女人!讓督主聞聲,看不扒了你的皮!”
周景夕聽了麵色一沉,思考了一陣兒後才提步疾疾跟了上去。
他悄悄感覺好笑,麵上卻仍舊冷酷,一麵起家一麵說,“此後少與軍中男人有來往,學的淨是販子地痞那一套,拿出來也不嫌丟人。”
他挑眉,語氣含混,“真要我停止麼?”
藺長澤的唇形薄而含混,唇線的弧度稍揚,顯出幾分與生俱來的倨傲驕貴。她雙臂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兩隻纖細的手掌交扣得死死的,掌內心光滑膩一片,早已被汗水濕透。
“……”路走得好好兒的,停下來既不開腔也不出氣,用心整她麼?周景夕有些煩惱,卻還是接過他遞來的巾櫛揩拭鼻血,正要發難,藺長澤的聲音卻又傳來了,說:“這裡便是殿下要找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