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是個貪恐怕死的美人兒,這個認知令漂渺偉岸的形象大打扣頭,周景夕癟嘴,悄悄在心中鄙夷了一番。她深深眺望門匾上的漆金大字,麵上如有所思,少頃微張雙臂足尖點地,不費吹灰之力超出將軍府的高牆,不見了蹤跡。

“……”周景夕一臉囫圇吞棗的神情,暗道這屁點兒大的包子臉,還靜一靜……這拒人於千裡以外的小模樣還挺眼熟,公然是跟著甚麼人就學甚麼東西麼?

陰年陰月……五公主咬著唇不發一語,麵色煞是丟臉。魏副將打量她麵色,摸索道,“殿下,若真如你所說,這些女子都被捉到了廠督府,那可真是太奇特了。平白無端,督主捉這麼多黃花兒大閨女乾甚麼?不如……你去找督主劈麵問個清楚?免得猜來猜去。”

“哎,等等。”周景夕俄然開口,她一把抓住副將的手腕,道,“我還是感覺不對勁。你明日去玄機門走一趟,看看剋日以來,京中有哪些人家的女人失落了。牢記,莫張揚。”

長街清幽,白日繁華的京都溫馨得如同死城。黑布矇住了大半張臉,隻暴露一雙靈動晶亮的眸子,身量較高的黑衣人遞了個眼色,兩人便縱身躍上了高牆。

一股涼意從脊梁骨爬上來,周景夕暗道不妙,背後卻傳來一陣陰嗖嗖的冷風,一人低沉著嗓子道:“甚麼長出來了?也說給我聽聽。”

魏芙見她神采嚴厲,心頭頃刻沉下來,點頭道,“殿下放心,我記著了。”

俄而,一陣衣衫窸窣的響動過後,五公主從房頂上輕巧落了地。她立在小男孩兒麵前,環繞著雙臂,露在麵巾外的眸子似笑非笑,俄然道,“小子,你如何曉得我在這兒。”

雲霜麵上有些遊移,卻也並未多說甚麼,隻納了福退了下去。腳步聲漸遠,小少主回過甚來撲了撲小手,俄然道,“在屋頂上蹲著不累麼?她走了,你能夠下來了。”

魏副將天未亮便倉促出了門,直奔京中的玄機門而去。玄機門是大燕捕快中的旁支,常常隻承接朝廷重案,大燕曆代天子對玄機門都多有攙扶,是以在疇昔,玄機門的權力極大,職位頗高,與西輯事廠可謂平分秋色。雖近年來玄機門江河日下,垂垂被西廠所壓抑,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在西廠頭上動土,京中各司中,獨一能動用的隻要玄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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