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著,五公主不自發地將手往背後藏了藏,垂著頭不再搭腔。
“臣說了,殿下的統統心願臣都會幫殿下達成。”他薄唇微揚挑起個淡笑,眼底光波明滅,“有臣在,殿下不必作出任何捐軀。”
周景夕半眯了眸子定睛一瞧,那竟是個大活人,女人。
他吻她,薄唇極儘細緻,在她嬌柔的唇瓣上展轉吮吻。周景夕猶自沉浸在震驚中回不過神,雙手生硬地垂在身側,被動地接受他賜與的統統。
這句話的語氣冇有之前順耳,聽得人不寒而栗。周景夕曉得,這是要活力了,因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道,“這不是……這不是風俗了麼,今後再改唄。”
周景夕來回翻弄動手裡的書冊,視野在字裡行間細細瀏覽,口裡卻回聲道:“但是憑她的腦筋,莫非不曉得你必然不會殺我麼?畢竟鳥儘弓藏嘛。”
藺長澤的唇上還沾著她的血,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挑眉看她,“如何,殿下現在不喜好臣這麼服侍你?”
“阿滿,你之前不是最喜好如許麼。”他輕哂,微挑的眼角帶著絲兒邪氣,五指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細嫩的肌理,聲音嘶啞,“你忘了本身是如何求我……”
周景夕對掖著雙手緩緩前行,聞言蹙眉,思忖了半晌才道,“大的不可便先動小的。顧安老奸大奸,可閻王殿上小鬼多,他部下那樣多翅膀,我們總不成能半點兒把柄也找不到。顧家的權勢太大,想將之連根拔起,一蹴而就是不成能的,隻本事著性子漸漸兒來。”
慌亂駭怪在眼中交叉而過,周景夕一震,忙忙彆過甚,帶著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嘴裡乾巴巴道,“無端端的,如何俄然說這個。”說著故作輕鬆地抬頭看天,竭儘儘力平複擂鼓般的心跳,忽而一笑,“廠督這話真怪,我如何不曉得本身落空了甚麼。”
“……”周景夕一怔,冇推測會獲得這麼個答案,隻側目定定望著他。
“談何輕易啊。”他拿巾櫛掩口咳嗽了幾聲,待緩過來,便掖了袖子朝她比了個請的手勢,周景夕便兀自提步朝廠督府的大門。他不疾不徐跟在中間,腳步聲輕淺,道,“顧安是兩朝重臣,先帝在時便任高職,顧氏在大燕盤根錯節了百年,那裡是說動就能動的。”
暗淡一片的六合,宅門前掛著大紅宮燈,火光模糊綽綽照亮他的半張臉。他展開眼,眸子中映入點點亮色,旖旎勾人靈魂。她的唇脂花了,亂糟糟地糊在嘴角,他食指挑起她的下頷,她狠惡地喘氣,目光死死地瞪著他,隻見藺長澤拿食指蘸了她暈花在嘴角的唇脂,伸出舌尖,悄悄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