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芳菲聽著雲姨娘不按常理的哭喊,氣得麵前一黑,差點就一頭裁了下去。
……
“你點甚麼頭,你是啞巴嗎?連句話都說不出來,留著你另有甚麼用?”容芳菲美豔無倫的臉上籠起一抹戾色,對身邊站著的自已的大丫環紫櫻說道:“你去跟候爺夫人說一聲,這類連話都不會說的蠢貨,如何能在姨娘身邊服侍,讓她打發了,重新給換小我來。”
故意想甩袖子走人,但是目光對上雲姨娘那像豬頭一樣的臉,內心又痛得好似被誰生生拽了一把。深吸了口氣,容芳菲抓了雲姨娘擺在薄被外的手。
小丫環嚇得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咚咚”的叩首告饒,“饒命啊,二姑奶奶饒命啊,奴婢錯了,求二……”
吳氏霍然轉頭,目光龐大的看向容錦,半是欣喜半是憂愁的說道:“錦兒,你公然冇令外祖母絕望,隻是,你想過冇有,固然太醫說奇藜草能解太子身上的毒,可誰也冇試過,萬一不可呢?你如何辦?”
容錦笑了笑,輕聲說道:“您彆擔憂,這個我早想到了。”
雲姨娘嘴裡的“箴兒”是容芳菲與越國公王蘇的嫡宗子,王箴。
雲姨娘不由便猜疑的看向容芳菲,“菲兒,你不會是拿好話哄著娘,底子就甚麼都不籌算做吧?”
“你現在是國公夫人了啊,娘被吳儀貞阿誰賤婦打成如許,你都不管嗎?另有容錦阿誰賤人,我要她死,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她……”
“生女兒有甚麼用啊……我命苦啊,我如何就冇生個兒子出來啊……”
如何辦?!
容錦頓時心一沉,故意想多問幾句,但門外卻響起小丫環催促的聲音。
話落,捂著臉便“嗚嗚”的哭了起來,隻是手才觸到紅腫的臉倒是痛得她立即撒了手,乾脆就揚著臉,張著嘴在那一聲比一聲高的喊了起來。
容芳菲杏核似的眸子一沉,緊緊盯住了雲姨娘,雲姨娘僵了僵,不敢再鬨,但倒是再度撇開了臉。
容芳菲眉頭緊蹙,她天然是曉得要如何辦的,隻是……放下揉太陽穴的手,容芳菲朝雲姨娘看去,“您彆管,這些日子您就呆在梨香院,哪也彆去,隻說養病,餘下的事,我會做。”
吳氏聞言,不由便怔了怔,本來還想問清楚點,容錦說的阿誰朋友是甚麼樣的朋友,但想到這裡是長興候府,她默了一默,點頭道:“既然你都想到了,那就好,凡事謹慎點。”
看著一迭聲向自已認錯的雲姨娘,容芳菲重重的歎了口氣,拍了拍雲姨孃的手,柔聲安撫道:“好了,我不是生你的氣,我返來,還冇去見過爹爹和年老邁嫂,你好生歇著吧,缺甚麼,你跟我說,我讓人給你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