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隻是仲秋,但是夜風卻如同數九寒冬的冷,打在人身上,連骨頭都好似被刀刮過了一樣。
永昌帝倒是驀地伸手對馮壽說道:“拿過來。”
“琳琅女人,我去吧。”一側的杏棉霧說道。
“是,皇上。”
眼尖的杏雨第一個在濃濃夜色下,看到了帶著琳琅和南樓款款而來的容錦。
馬車在黑暗中調了個頭,朝郡主府的後院走去。
“本來是為這事啊!”容錦扯了扯嘴角,臉上綻起一抹淺淺的笑,對杏雨說道:“你剛纔也看到了,我手裡有免罪聖旨,隻要我不是弑君,任何罪都能赦免。以是,辰王死了也是白死!”
馮壽一怔以後,趕緊跟上。
吳保興家的嘴唇翕翕,故意再多問幾句,但一側的鐵城倒是再冇給她機遇。
鐵城擺了擺手。
吳繼富張了張嘴,想要說幾句,但看了眼周遭的景象,默了默,恭身行了個禮,便讓他家的孩子扶著退了下去。
永昌帝昂首,目工夫鷙的看向馮壽。
“奉告鐵城,不必理睬這偽詔,把容錦阿誰小賤人,給朕當場正法!”
琳琅和南樓見了,趕緊上前幫手。
對上容錦的打量的目光,鐵城扯了扯嘴角,臉上綻起一抹皮笑肉不笑,冷聲說道:“永寧郡主,你終究捨得出來了?”
春公公趕緊便要退下去。
鐵城昂首看向容錦。
這個時候,不但是她們,就連吳嬸和馮氏等人也不由自主的便墊腳引頸張望,慘白惶惑的臉上是難以粉飾的期盼和巴望。
“郡主,郡主……”
“但是,這兩人到底可托不成信呢?”南樓看向琳琅問道。
才一進主屋,容錦臉上本來輕鬆明快的笑便被儘數斂下,她對走在一側的琳琅說道:“琳琅,你替蘭心她們把傷口措置下吧,我有些話要問念夏和杏雨。”
冇錯,聖旨是真的,字也是皇上的筆跡,印也是玉璽的印,但是……但是這聖旨的內容卻底子就不成能是真的!
容錦這才轉頭看了柳念夏和杏雨幾人,說道:“你們隨我來。”
“這座宅子,早被你家少主買下了。”容錦對上琳琅看來的眼,淡淡道。
琳琅臉上神采變了一變。
郡主府外重兵扼守,就算是杏雨幾人一時能勝,又如何能逃出世天?即便衝出府邸殺出重圍,但是另有城門,城外更是有軍隊等待,若容錦不能竄改乾坤,她們便是想死得痛快些,怕都不輕易!
“大人,這……”
話落,容錦率先抬手推開了虛掩的院門,拾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