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卉抿了抿唇,看著蕭正霖的眼神,有些怨懟和不甘,咬牙道:“陛下,您過分偏疼了!”
蕭正霖麵色有些凝重,點了點頭:“確切是她!”
皇貴妃是思考半晌,緩緩道:“陛下,事到現在,您隻要兩個挑選,要麼兩個都要,可本相會傷了無憂的心,亦會令璃國皇室成為天下笑柄,要麼,兩利相權取其重,讓無憂認祖歸宗,但是她不會放太長樂,除非您找個恰當的機會把長樂送走!”
蕭正霖麵色沉沉,眸色微凝,沉默不語,他此次,當真是不曉得如何是好了。
湯卉嗤笑一聲,挑眉反問:“莫非陛下覺得,臣妾不恨你麼?你是冇有虐待我,可那又如何樣?我想要的,始終冇有獲得!”
皇貴妃淡淡一笑,道:“臣妾聽聞陛下壽宴以後就閉門不見任何人,卻在方纔出了乾元殿,肝火沖沖的去了未央宮,想來這件事情,是皇後做的了……”
蕭正霖聞言,垂眸寂靜半晌,淡淡的道:“朕再想想吧!”
皇貴妃嘴角微扯,苦苦一笑,低聲道:“這麼多年,湯卉作了多少孽啊,可陛下從未措置過她,之前您有顧忌,可現在,湯卉已經將您統統的顧忌儘數毀去,陛下,這個女人,留不得了……”
蕭正霖聞言,眉頭一擰,有些不悅:“朕不是說誰都不見麼?都這麼晚了,讓他先歸去!”
“天然不是……”
固然命人打掃清算了,但是,畢竟是牢房,關押刑犯的處所,再如何潔淨也不該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該待的處所,這隨便關個甚麼處所便能夠了,何必關到牢房裡去……
湯卉嘲笑:“如何,陛下想起來了?我覺得陛下忘了呢,忘了這統統的罪孽是誰形成的,您說,如果那兩個丫頭曉得,她們的痛苦,源於阿誰賜與她們生命的人,她們會不會發瘋啊……”
蕭正霖分開後,湯卉笑聲漸漸低下來,最後歸於安靜,她癱坐在地上,望著蕭正霖拜彆的方向,怔然半晌,隨即幽幽地笑著,抬頭,視線微顫,驀地閉上眼,兩行淚痕在臉頰上滑落……
湯卉聞言,不覺得然,嘲笑著反問:“莫非在陛下內心,隻要她們是無辜的麼?”
皇貴妃正要說甚麼,呂安倉促走出去。
蕭正霖蹙眉,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皇貴妃眉梢一挑,淡笑著問:“不然呢?莫非陛下要挑選長樂,放棄無憂麼?”
皇貴妃繼而詰問:“那陛下籌算如何措置她?”
蕭正霖突然一怒,厲喝一聲:“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