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並不泄氣,又往前走了幾步,柳飄飄心生惱意,正精確脫手,卻在垂眸的刹時,看到他腰間吊掛的玉佩。
腦海中想著在青樓門前喬雲溪抓著他的景象,想著她搞怪的妝容,嘴角不由自主的抿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你還會不會說彆的?”喬雲溪翻了翻白眼,“現在是在府裡,不是在青樓門前了,演出結束了,不要再說這幾句台詞了,行不可?”
“還在睡?”皇後驚奇的看了看殿內,沉寂無聲,她的神采和緩了幾分,“明天夜裡太子睡得很晚嗎?”
這平生的策劃,都是為了這個兒子,他生性愛玩,在脾氣方麵遠不如步驚寒沉穩,身為親生母親,本身孩子的脾氣又如何會不知?但是,那又如何?他的母親是當今的國母!皇後!就應當由他來擔當皇位!
“誰在殿內?”
柳飄飄拖著那公子走了好幾條街道,卻發明暗中的那些保護如影隨行,她不由得悄悄起急,這些人閃現不是普通人的技藝,這個公子到底是甚麼來源?
守夜的主子們頭昏腦脹,一夜無眠的守在廊下,眼皮早就直打鬥了,走路都有些搖擺,眯著眼睛,抬手遮著麵前的光。
“噢?”那公子的笑意更加溫婉,摺扇悄悄搖擺,髮絲悠婉轉起,“但是在等鄙人?”
永玥的話漸漸燃燒了皇後心頭的肝火,她平平了氣味,“你說得也有幾分事理,皇長孫……步驚寒可還冇有孩子呢,他的王妃瘋了那麼久,畢竟是晚了一步的。”
“……是。”
她霍然回顧。
“您放心,過兩天就會消逝在世人的視野中的。”那人低下頭去,“那位是好不輕易培養了近五年的,本來拿出來還不太捨得,這下好了,現成的奉上門來。”
她不曉得,這位公子的長項就是女子自來熟,特彆是這類標緻的女子。
“……”步驚寒深深的看著她,內心湧動的不是氣憤和藹惱,反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酸苦,很想和她解釋一下,本身並不是隻看重美色的人,但是……又為甚麼要向她解釋?
“是!”
門口守著的人聽著她的聲音,不由的一抖,倉猝跪下道:“主子……主子不知,主子是早上纔來接的班,昨晚……”
“拖下去!”皇後冷冷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如淩厲的刀鋒。
那人穿戴一身華服,頭上珠光閃動,赤金的金鳳釵子插於發邊,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額中間一枚紅寶石的細鈿,襯出肌膚如雪,一雙長眉淩厲的飛去,眼睛裡怒意明滅,正在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