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羲坐在隆美齋二樓閣樓之上，一邊喝著茶，一邊隔著窗欞看著火線斜劈麵的恒源祥，一向源源不竭的有馬車在門前停下。
在他想來，胭脂水粉也就是那回事，你顧家做得，我鄭家做不得？
阿方躬身應諾，當真的選了一樣胭脂，她是薑元羲的貼身侍女，今後會是她的管家娘子，身後還會陪葬在薑元羲墓陵旁，小主子經常恩情也是常有之事。
薑元羲對此沉默，半晌後輕聲問道：“鄭管事，你說那兩母女是真的客人還是托兒？”
連製作胭脂水粉的教員傅都仿照不出來，他也隻能望洋興歎了。
薑元羲輕“咦”了一聲，“恒源祥的胭脂水粉，名聲已經傳到你們這裡來了嗎？”
鄭鵬海側頭看了一眼，回道：“回五娘子，比來東城這一片，勢頭最好的就是恒源祥了，每天都客似雲來。”
“那阿方也選幾樣胭脂吧，這些都是恒源祥的胭脂呢。”
眼睜睜看著之前的合作敵手買賣一天比一天好，鄭鵬海表情愁悶不已。
薑元羲聽到這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一臉樸重的鄭鵬海，嘖嘖稱歎的搖了點頭。
可恰好現在鄭鵬海就是想做也做不得。
要不是顧家內部的人出售，鄭鵬海如何會刺探到連侍女們的家裡人都去了彆莊安設的動靜？
阿方一笑，“曉得呢，是恒源祥。”
一打不殘局麵，就有一個長滿白麻頭的小娘子上門，店主還贈送了胭脂水粉，五天以後，小娘子臉上的白麻頭就好了一半。
“那位小娘子確切是為滿臉的白麻頭而憂?，那臉上的白麻頭是真的，不過這對母女也確切是恒源祥找返來的托兒。”
不過是為了不讓阿孃一番情意白搭纔沒有回絕罷了。
她還覺得就世家貴女、貴夫人們曉得呢，想不到侍女們都已經耳聞了。
不過她很有分寸，小主子說選幾樣，她隻選了一樣。
“真是家賊難防啊！”
薑元羲托著腮，眼睛在案幾之上的胭脂水粉上一一掃過。
白麻頭，就是粉刺、痘痘。
鄭管事這話，讓薑元羲挑眉。
“從恒源祥推出胭脂水粉以來將近一個月，至今為止都冇有人仿照出來。”
薑元羲看得直點頭，不由分辯的遴選了好幾樣其他的胭脂給她，擺手不容阿方回絕，又叮嚀阿方籌辦馬車，她要去隆美齋看看。
薑元羲手指悄悄敲在案幾之上，“篤篤篤”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那其他專門做胭脂水粉的鋪子呢，仿照出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