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也是亂象已生。
薑伯庸明白她的意義,開口道:“因著《商律》是顧三娘提出來的,她以身作則,說顧家會呼應聖上的旨意,必然會遵循《商律》行事。”
以後她向聖上建言,稱威勝王生前最是看重科舉,為了一償威勝王的遺言,哀告聖上開男人科舉,而聖上允了。
“我記得顧三孃家但是一代富商,曾經以一己之力幫助先帝打天下。”薑元羲眉峰微挑。
聖上清算世家難,清算一個顧家,還不是動脫手指頭的事?
敢有牢騷的,豈不是在打聖上的臉?
室內一陣寂靜,半晌以後,薑元羲才悄悄撫了撫掌,麵上似歎似讚,“這位顧三娘子,當為宰相之才!”
哪個世家的恒產冇有百萬錢以上?百萬錢以上的恒產要交賦稅五成,這裡頭的五成,還是以恒產來量定,即恒產越多,交的賦稅就越多。
此次藉著測量地步查隱戶,把隱戶放出來,既能夠在戶籍上多增加人丁,又能夠多收賦稅,還能名正言順的獎懲豪強門閥――律法有言,收隱戶是犯法的。
“除此以外,顧三娘還說,祖父是百官之首,該當以身作則,為聖上分憂解難纔是。”薑伯庸麵色沉穩。
從陳朝身後,顧家的做法確切是讓顧以赤忱寒,若不是顧以丹手中另有藥丸,恐怕早就被顧家賣了。
薑元羲手指悄悄敲著案幾,如有所思,“以家中恒產的多寡來定製賦稅的多寡,如何界定各家的恒產?”
她總感覺顧以丹又提出來的新奇事物,又是一個讓人讚歎的心機。
哪怕就是養門客呢,不好吃好喝的供著,冇有銀錢,誰上你門來為你出運營策?
“看來顧三娘是對顧家心寒了。”薑元羲必定的道。
薑伯庸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隻要最後一件事讓薑元羲提起了興趣,乃至帶著期盼,“《商律》是何物?”
薑元羲直指最核心的題目。
才方纔坐下安息半晌,薑伯庸就來找她了。
冇有了銀錢,無能甚麼事?
辛辛苦苦攢下來的百年家業,每年要交五成出去,世家又多族人,如何扶養族人,如何保持每天的大魚大肉,如何保繁華繁華?
但可惜。
北梁此前的賦稅首要靠著布衣百姓們,現在官方多有牢騷,苛捐冗賦甚多,貧苦百姓們為了交齊賦稅早已苦不堪言,若不幸來一次天災,百姓就冇活路了。
若薑家不呼應,祖父又是百官之首,當真是擺佈難堪。
當然,即便是犯了法,憑著世家的手腕,能夠以錢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