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伯庸和薑伯錦驚奇的看著風塵仆仆的崔玉書。
薑元羲的話又被打斷了,“彆覺得阿孃不知,阿方她們哪能叫得住你,你一聲令下,她們隻會從命,誰曉得你會不會天冷不穿衣,有冇有定時用飯......”
這一下子就把顧家高低都鎮住了,如何也冇有想到顧以丹為何出門一趟,不但能獲得聖上的犒賞,還由九卿親身護送。
“天女?這位顧三娘子倒是很有設法。”
薑元羲從祖父處得知這個動靜,轉頭與薑伯庸等人商討之時,嘖嘖稱歎。
從百多人的車隊,刹時變成了三百多人的車隊,餘下的部曲,持續分離藏匿跟著車隊而行,在車隊解纜了五天以後,一陣短促的馬蹄聲從火線趕來。
“由著這位顧三娘子去吧,她操心吃力弄出天女這個身份,總不成能是為了好聽,祖父他們也不是茹素的,我們將近解纜了,到不消為了她遲誤路程。”
薑元羲正在清算施禮,因著此去起碼要三年,鄭幼娘整日批示著侍女清算行裝,小到用膳的碗,大到傢俱,鄭幼娘恨不得把全部梧桐苑原裝原樣的搬到丹陽縣裡去。
在城門口彙合了鄭浩良和鄭玥娘,又比及了段公和他的夫人,再帶上朱學真,這條長長的車隊才正式向丹陽縣解纜。
這類欲仙欲死的幻覺,比以往更加清楚。
薑元羲麵上一片輕鬆,並冇有真的很擔憂,哪怕顧以丹想不開要對於她,有祖父和外祖父坐鎮的朝堂,也由不得她亂來。
顧以丹麵無神采的看著車隊遠去,喃喃自語,“本來如此......常先生離我而去,是重新擇定了儘忠之人?薑五娘......好一個薑五娘......”
陳雄又問了一些話,顧以丹都一一答了,最後顧以丹捧著一車的犒賞,由甘東生親身送回了家。
為甚麼阿孃會俄然起瞭如許的心機?
東浦是陳朝所薦,陳雄過分信賴兒子,對兒子和東浦的話信了十成,他想不到神藥本就是出自顧以丹,而此次的神藥,顧以丹在裡頭加了多一倍的罌粟水。
他攬著鄭幼孃的肩膀,安撫道:“好啦,五娘不是小孩子啦,另有五郎他們在中間看著,不消過分擔憂,且讓他們每月送信返來,如果你再不放心,就不定時派人去親探他們,返來給你報信,日頭不早了,路程悠遠,還得讓他們早點解纜。”
鄭幼娘眼含淚花,不捨的拉著薑元羲的手,“五娘,你向來冇有分開過阿孃身邊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