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南燕出美人,本日一見果然如此!好!好!好!”
步入大殿以內,楚知南朝天位上的天子與太後行了禮,臉上一臉輕巧道,“兒臣曉得母後喜好玉佛,此乃外邦龜茲國皇室所贈白玉佛陀,本日獻以母後祝壽,祝母後萬壽無疆,壽與天齊,芳華永駐,福如東海。”
楚知南立時將眼眸移開。
本日乃是太後壽宴,所來之人自是很多,遵循身份尊卑排位而坐,她坐於天子右邊的皇親國戚擺列當中。
楚知南未曾理睬落王的視野,隻端起桌前的酒樽淺淺飲了一口。
宿世她真是被豬油蒙了心,陸宴安明顯是一副不喜她的模樣,她反倒覺著是陸公子性子等冷,不寡不淡。
不過緊挨著她坐得,倒是陸丞相之子陸宴安。
倒是那三皇子慕容承燁,看清了楚知南的樣貌後,長眸含笑,笑得一臉風輕雲淡。
她那一笑,笑意入眼,烏黑水靈的眸子似是泛動開了波紋,出現層層波紋。所謂秋水剪瞳,似是如此。
在早已籌辦的宴桌坐好,楚知南打量了一眼廣政殿內所來之人。
說來倒是成心機,陸宴安自她入殿來,隻掃了她一眼,以後幾近是眼觀鼻鼻觀心。
東臨使者落王與西秦使者淩王,雖是見過很多絕色,但這等新鮮又冷傲的女子,叫他們呼吸一滯。
她化了個妖嬈的妝,身姿跟著樂聲而舞起。
“哦?本來是郡主啊!”落王眼神更加炙熱,又與許太後道,“前有長公主風韻絕代,後有郡主傾國傾城,南燕美人堆積,好處所,好處所!”
倒也是許家聰明,教她拜佛,教她不爭不搶,是以得了個慈悲的稱呼。
心中嘲笑一聲,麵上卻笑得光輝天真,瞧了眼那三位並排而坐的使者,“三位高朋心中漂亮,宰相肚裡能撐船,定是不會指責熙樂的。”
許太後此人明顯是個極謹慎眼的,卻總裝出一副母範天下之態,裝得心機寡淡,裝得知書達理。自入宮以來從未被先皇臨幸,她妒忌楚知南的母後,明顯妒忌的要命,卻還一副無所謂模樣。
連道三個好字,可見他之對勁。
想起宿世各種,若不是楚知南沉得住氣,不然真想直接給他兩刀。
淡淡又喝了口茶,臉上笑意溫婉,“你這小丫頭呀,倒真是故意了!快入坐罷,三位使者都來了,你這長公主卻遲來得很,不成體統!”
女兒家一副嬌羞之態,似是撓在了貳內心普通,癢癢的。
說得話倒是能聽,隻是許太後瞧著那張同唐皇後有五分類似的臉,內心如何也是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