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南並不再理他們,見司妙妙被綁在了會轉的架子上後,順手將方纔擦弓箭的帕子綁在了眼睛上。
頓了頓,楚知南繼而又道,“本日乃是本宮封後的日子,這夜宴,也是宴請諸位、告訴諸位,自此後起,本宮便是這北矅國的國母,而司蜜斯你、以下犯上,竟要一國之母入大殿於諸臣獻藝,莫非你們北矅的端方,竟是要仆人親身上場給客人演出的嗎?這便是你們北矅的待客之道嗎?”
得了唐歌誇獎以後,楚知南迴身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左相爺,挑眉,“相爺何必吝嗇?不過是借中間您這閨女一用罷了,毫髮無損的還您便是!”
“司蜜斯,本宮身後的倚仗乃是南燕國!縱使你北矅有精兵百萬,可我南燕也有百萬雄師!本宮所代表的乃是南燕威儀!本日已然見地到了貴國的禮節之道,也才曉得貴國皇後不過是一個名頭上的稱呼罷了!也罷,也罷,既然如許,那我還不如回了我的南燕國去,當著我的長公主!”
她此時尤其驚駭,眼看著楚知南將手裡的弓箭舉起,又緩緩對準了她時,她嚇得惶恐失措,恨不得放聲大哭。
“鄴哥哥!!”
她將鳳冠在手裡打量了半晌,冷冷掃了一眼在場世人,“如果有人想要這本宮手中這鳳冠,固然伸手來拿便是。”
文武百官皆看呆了眼。
“累了一日,也該是乏了!走罷,我們去睡覺!”
現在,無人敢開口說話,也無人敢開口挽留。
左相爺此時纔是真真的心驚膽顫。
可,見著二人垂垂遠去的身影,倒是無人敢開口去挽留,隻得任由他們越走越遠。
那支箭羽,落下了?
那一刹時,她覺著滅亡好似到臨。
特彆是左相爺,驚駭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在扭轉的架上被嚇得再無動靜,待的耳聽著一聲震顫而有力的箭羽插在她頭上時,她嚇得彷彿心臟都跟著開端不會跳動。
而後,二人不再管大宴之上的任何人,隻牽動手一同出了大殿去。
真是好笑,她自小出世在宮廷,又曆經重生,甚麼鉤心鬥角的戲碼冇見過?
這位司蜜斯,怕是在這朝廷裡另有幾分職位,不然也不敢當眾這般鬨。
都說柿子要撿軟的捏,莫非她堂堂南燕長公主殿下,便是阿誰軟柿子不成?
並且她想捏的柿子,向來不管是軟的還是硬的。
楚知南閉上了眼睛,耳裡獨一能聞聲的,是司妙妙哭著喊慕容承燁‘鄴哥哥’的聲音。
含笑道,“司蜜斯不必惶恐,你信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