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番話也落在了隔壁桌的那些行腳販子耳裡,領頭之人聽完後,徑直起家同二人邁步而來。
有幾分不善。
楚知南見此,鳳眸橫向掃去,眼中帶著幾分傲慢與輕視。
慕容承燁笑道,“自是,自是!”
若說不說,掌櫃得問她如何不好,她該如何作答?倒不如說個兩可的答案。
“從南而來,去往北?”掌櫃的不太明白此話之意,照著唸了一遍後,又嘶了一聲,“眼下都要十一月了,越往北走,這氣候怕是越冷。不知北方是否下雪了,我們南燕啊,雖說一到夏季也冷,但極少下雪!倒是那北方,北風吼怒的,動聽得很!”
楚知南吃東西甚是講究,小口小口地吃著,待得將一塊芙蓉糕吃完,掌櫃笑著同慕容承燁道,“女人吃東西才叫吃有吃相!我們莊戶人家,吃起東西大多都是囫圇吞棗的,不似女人這般,吃起來也叫人覺著都雅!公子好福分呢!”
那些人說著她聽不懂的方言,但如何也能感受得出來,此人嘴裡定是無甚好話。
慕容承燁將視野落在茶攤外的馬車上。
“油嘴滑舌!”楚知南明顯不信,“南燕一向是塊肥肉,便算惦記也是情有可原!”
這一支商隊一行約莫有二十幾人,帶頭之人穿了一襲灰色狐貂,頭上帶著一頂狐貂帽子,嘴上一圈絡腮鬍子,眼神瞧著甚是凶惡。
那眼裡帶著大量與切磋。
瞧著掌櫃暢談的模樣,慕容承燁回道,“嗯,北方一到夏季,便是大雪紛飛,不見青山唯見雪!”
說罷,他頓了頓,隨即又彌補道,“最首要的,乃是南燕是天下的富庶之地,貂皮又是從北方遠道而來,代價比北方自是要貴些!北方一入夏季,地裡的活兒便不能再乾,他們可趁此時候交運至南邊,賣個好代價!
“北方貂皮甚多,不算奇怪物什,倒是南燕,極少見得此物!”慕容承燁的眸子始終看著楚知南,眼裡有著不成忽視的寵溺,“南邊也並非是一年四時如春,變天後該冷還是冷,何況氣候和緩些的,也不過是南燕都城周邊,出了都城百多裡地,便會逐步有冷意,這貂皮非常和緩,遇見有錢的賣主,總會買上幾件保藏著!”
“南邊?”楚知南蹙眉。
“本來如此!”她點頭,“倒也的確是個好體例!農忙時種地,不忙時行商……”
一提及雪,慕容承燁與其非常有話說,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得不亦樂乎。
馬車上捆綁的乃是一箱一箱的木箱子,也不知裡頭裝了神,總計有二十幾輛馬車。